一百四十四,折剑
/>   丝毫不意外。

  母蛊出事,子蛊如何不知呢……

  庭里海棠花瓣照旧纷飞,紫衣美男伸手接过几片花瓣,在手心碾碎,零落成泥碾作尘,花期一过,谁还记得这里的一景一物一人……

  自昨晚他喷出那口喉中血的时候,他就知道沈非卿活不了了,母蛊一死,子蛊亦活不过十二个时辰。

  “公子……”柳儿抱着几坛酒前来,欲劝,“九泉醉喝多了伤身,你今儿的身体不好,还是算了吧。”

  沐公子扯开一抹微弱的笑:“无妨。”

  现下的他已孑然一身,便是醉死又何妨?

  也省得某个人知晓子母蛊之事后自责,徒添人世牵挂。

  天不知何时,由晴朗的天突然沉了下来,风起。

  嬴政取得了沐公子的身契来到雪棠院时,依稀又是那日醉后烤狐的情景。

  不同的是,那醉卧海棠树下的美人没了那股子幽怨,只剩下了独立于乾坤天地之间的淡泊和释然。

  沐公子饮了口酒,双眼迷蒙,噙着笑欣赏着那道走来的身影。

  “你还欠我半只白狐。”他说。

  “那我饮酒赔罪如何?”嬴政勾起脚边的酒坛子,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