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周小芹却是矛盾彷徨，一夜都没怎么睡踏实，直到天蒙蒙时才迷迷糊糊睡着。

  老张离开翠姐屋后，想想去了钟灵那里。随着返乡过年的时间越来越近，加上她要期末考试，年前弄到她是不太可能了，他心里越发焦灼，但又很不甘心。

  去了趴在门口一听，果然李娟沈莹都在里面，半夜了还在相互提问认真复习。

  考得再好也顶不上有个好爹！顶不上嫁个好老公！老张心里很不以为然，但犹豫再三，手伸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敲门，失魂落魄地回了工地。

  他有心晾一晾周小芹，没去她那边。在胡二华臭烘烘的脚丫味中将就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满肚子怨气的老张早早醒了，把睡梦中的胡二华拎起来赶出宿舍。

  “你他妈的再不洗脚，以后别在这里干了！”老张额头青筋直跳地发狠。

  “师父我错了——”胡二华吓得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使劲揉了揉满是眼屎的眼睛，上前讨好地拽老张的胳膊，想说几句让老张消气的话。

  老张反应很快，一下子闪过去，然后有多远跑多远，他是真服了这小子，年纪不大，邋遢起来没救了。

  工地上的活安排给了胡二华，老张现在专门跑新工地，到伙房吃了一碗稀粥两个馒头，揉揉略发胀的肚子，到附近银行把两万块钱存到卡上，然后去红姐家。

  红姐的腿还打着石膏，行动不方便。

  老张二话不说，把她抱进卫生间，把着她解手，把红姐乐得险些笑岔气。“你这不要脸的家伙，难怪让人瞧着就欢喜，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呢。”

  “这年头要脸的话，啥事都干不成。”老张嘿嘿一笑，捧着她上下颠了颠，又拿湿巾给她擦干净，抱回床上，打来热毛巾给她擦打石膏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