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痛苦的是活着的那个。

  赫伯特双目赤红，分不清是因为咳嗽呛出的泪水还是其他什么。

  “赫伯特！”

  这时，海岸酒吧的门口传来一声呼喊，是刀疤脸杰克。

  赫伯特抹下双眼，高声吼道：“什么事？”

  “老伙计们今晚喊着喝酒，来吗？”杰克懒得往里面走，隔着一堆嘈杂的声音用吼叫的方式把话传过来。

  “不了，今晚有事！”赫伯特高声回道。

  杰克了个‘好’的手势，转身离开。

  海莲娜今晚想去海边，给老头子一个水手的葬礼……他想陪着。

  赫伯特厚着脸面，只想去说些抱歉的话。

  ……

  一直工作到正午，奥德里终于将第一次课程的内容安排好，他没有什么教学经验，但他有足够的知识，也有被教导的经验。

  唐怀瑟院长说他的课程可能不会有太多名额，奥德里本来已经做好只有20个学生的打算，但最后院长却足足批了40个名额给他。

  不要觉得少，这可是每周都有40具遗体配给的安排……斯普尔齐大学的遗体来源广阔到让奥德里头皮发麻。

  这样也有麻烦，同时指导40位学员的操作，奥德里认为自己分身乏术，所以他将40个名额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在每周一的早，一部分在每周一的下午。

  至于晚还是算了吧……对普通学生而言，半夜对着尸体搞东搞西还是蛮瘆人的。

  奥德里从椅子站起身来，努力的伸个懒腰，肚子里已是饥饿异常。

  他走出办公室，打算去吃个午餐，在学校的食堂。

  奥德里不打算叫埃布尔，在次和埃布尔闲聊时，埃布尔对食堂的伙食嗤之以鼻，估计不会想去吃。

  谁知他刚走到楼梯口，正好碰从楼下走来的温莎朗女士。

  “午好。”奥德里有点尴尬，但还是主动招呼道。

  温莎朗眼神复杂的看他几眼，一声不发的从他身边走过，拐到他办公室所在的走廊。

  奥德里无奈的叹口气，那件事无论是谁的错，他都处在很尴尬的证人位置，温莎朗这样子不算礼貌，但也勉强可以理解。

  他正准备离开，但又想到什么，停下脚步，扭头看到温莎朗走到一间陌生的办公室门前，掏出一串钥匙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