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要激动的起身迈步就要冲过来抓住郭栋的胳膊，激动之下，整个人的脚步甚至踉跄到险些跌倒。

  “好，我们这就……”

  万花筒写轮眼疯狂转动起来。

  但是却只换来了一行黑紫色的血迹从眼中流落，以及郭栋捂着眼睛的一声闷哼。

  “子良！”

  高要下意识的惊呼一声辅助了郭栋：“怎么了子良？”

  “老……老哥！”

  郭栋脸色狰狞中带着无尽失落的抬起头，看向高要，放下捂着眼睛的那只手：“我们……去不了了。”

  随着郭栋的话音落下，遮着眼睛的手掌也彻底挪开，露出了那只流下紫黑色血迹的眼睛。

  “这……这是？”

  高要瞪大了眼睛，无可抑制的向后蹬蹬退了两步，看着郭栋那一只刚刚还是血红色的眼睛，此时不仅停止转动，更是变得晦暗一片，好像是一只……已经瞎掉多年的无神眼眸。

  “老哥，燕还巢和别天神一样，要十年，才能再次使用。”

  郭栋告诉了高要一个噩耗。

  最绝望的事情的不是没有希望，而是有了希望之后，又亲手将之打碎。

  这才是最绝望的事情。

  “十年……”

  高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整个人好像被人抽调了骨头般无力颓废的不停呢喃着这个词语，这个很久很久的时间。

  但这随后，当他看到郭栋也颓然坐在地上的样子，在听着神国之门另一边，隐约响起的嘈杂声音，深吸一口气，拿出自己当年做赵高时候的心态、心机、城府，强行把自己的绝望、失落，押回心底最深处，起身，上前一步拉起郭栋。

  “子良！”

  “你给我站起来！”

  把郭栋从地上拽起来，高要紧贴着他，压低声音，但是语气却无比严厉：“你给我听清楚了！”

  “我们之前没有半点希望，别说是十年，就算是一百年、一年前，都不知道能不能再回去，能不能再见到小月。”

  “但是那个时候我们都还没有绝望！都还没有颓废！”

  “现在只不过是十年而已，你怕什么？”

  说着话，高要狠狠的攥住郭栋的领口：“别忘了，十年对别人来说很长，对你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