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撩挥扫，两道寒光始终在他周遭盘旋不息，险象环生，屠彰武咬咬牙，忽的爬起，朝其中一柄飞刀扑去。

  “太迟了。”

  屠彰武不遗余力，在十数息内击落一柄，却听到叶天充满苦涩的说了这三个字。

  只见叶天低下头捂住胸口，指缝间露出飞刀一端，还有大片血迹浸染白衣。

  他慢慢坐下，直至躺平，怔怔望着天空，最后闭上眼睛。

  “怎么会……”屠彰武彻底慌了。

  “就剩下你和你那个同伴了。”

  “他为什么要杀我？你告诉我！”

  邱如白仍旧不答，只是又取出两把独门暗器。

  屠彰武强作镇静：“邱如白，你杀了我，我师兄不会放过你的！”

  “其实我倒是很好奇，你当他是师兄，他有没有当你是师弟？或者说，他还当不当你是师弟？”

  “你说什么？”屠彰武脸色巨变。

  邱如白将两把飞刀单手握住，从腰间再取出两把，问道：“你之前说江湖客的花招不如军中杀人技？我还真想看看是怎么个不如法。我会先割断你的手筋脚筋，再割开你的喉咙。当然了，最后少不得掩饰一番。虽然我不怕，但把水搅得越浑，秘密暴露的几率就越低，终归是好事。”

  “你说的都是真的？他不当我是师弟？他竟然不当我是师弟！”屠彰武大声质问。

  邱如白不再多言，空中只余飞刀盘旋时细碎而清晰的响音。

  屠彰武极力腾挪避让，可他修为本就比不得邱如白，更何况此时还有内伤在身。仅仅片刻，他便气喘吁吁，狼狈不堪。

  “你的杀人技就这样？”邱如白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举臂握拳，四柄飞刀陡然加速，散发的声响有若雷鸣，眨眼间失去踪迹。伴随着屠彰武的哀嚎，飞刀再浮现出来时，他已经倒地蜷缩成一团，手筋脚筋尽断。

  邱如白接回其中一柄，走到屠彰武旁边，神情冷漠。

  屠彰武看着邱如白握刀的手离自己越来越近，只觉得死亡的气息笼罩下来，呼吸都急促许多。他吼叫道：“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李正德，你李家上下不得好死！”

  刀刃在距离屠彰武仍有尺许远的地方停住，邱如白慢慢直起身子。

  屠彰武还在不停诅咒李家。

  一个声音打断了他：“原来是李正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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