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鏖战
将,只见赵贲依然站在车上丝毫无损,顿时一颗心放下来。

  随着一面面盾牌将本阵围的水泄不通,赵贲心中的恼火无以复加。

  一千个小心,一万个慎重,没想到楚军的底蕴还是远远超出了诸位将军的预料,这才刚刚接战己方就受到重弩、强弓交相照应,到底谁是贼军谁是官军?

  无法配备大量秦弩的刑徒,也能算官军?

  什么时候开四石弓的猛将、狼入羊群一样砍杀的猛士、更胜秦弩数倍的巨弩也成了贼军的标配了?

  赵贲刚刚想到这里,耳边忽然听闻一片惊呼,回过神来,他只见自军前营悠然飘落一面旗子,旗为将心、将为军本,这一下,伴着楚营的欢呼声,秦人脸色更黑……

  “来人,去将那面战旗呈上来!”

  ……

  斗大的秦字本应张扬如神骏,此时此刻却像一条死蛇一样瘫软在地,与旗子一起呈来的还有司徒羿所用巨箭,赵贲拎在手中掂量一下,再看看旗杆断处那半截木头,脸色越来越沉。

  为军心计,他将半截断杆匆匆藏在身后,又看了看那面旗子,赵贲忽然觉得此举有些可笑,心中半是苦涩半是沮丧。

  “四石的弓将,养由基再世也就莫过于此,你道此人可贯七札否?!”

  “七层战甲……我觉得行……”

  “是啊……”

  “将军,此时我军正在征战,实不宜自艾自怜以壮敌威,末将这就取弓来,与他决一高下!”

  “算了吧,你的本事我也知道,咱们不要输阵又输人了!”

  “可是……!”

  赵贲放下战旗,两只手微一用力,便将那支巨箭折成两断:“一时失势怕什么,我等麾下多的是用命之士,准让楚人疲于应对!”

  ……

  景寥已经杀成血葫芦了,这家伙出阵历来如此,刚开始的时候还能看出他的本来面目,随后胯下战马挥汗淋漓变成了血色,这一人一马就算彻底放开手脚了。

  前蹄一扬将一人胸口踏成凹陷,后蹶子一尥顿时有几个秦军吐着血飞走,都知道有些马脾气不好会咬人,这事儿放在习惯沙场的战马身上,咬着耳朵往下撕才是正常……

  马凶悍,人更不是好惹的。

  楚戟这种兵器有长有短,但是不管哪一种,像极了镰刀的构造最适合收割之用,至于收割什么?正如身怀利刃杀心易起那样,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