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拨乱反正
  战国的时候,魏国曾在荥阳成皋一带修过一条巨大的运河,到了秦末,楚汉相争曾以这条运河为界平分天下,西属刘汉东归项楚,从此之后,楚河汉界的说法传扬千年,并且一直坐落到了棋盘上,这道难以逾越的屏障,名字叫做鸿沟。

  雍齿反了,这事儿并未逃出虞周意料,所以火苗刚冒了个头就被扑灭了,没闹出什么幺蛾子。

  不可明言的说,闹这么一出,还是虞周隐隐期望并且有意放纵的结果,究其根源,并非为了给自己找不自在,而是要在樊哙跟刘季之间犁出一道宽阔的鸿沟,让他再难离去。

  这番作为多余吗?有点,也不全是多余。

  相处了这么多年,要说情义不深是假的,可是樊哙此人毕竟不是龙且、不是季布钟离昧他们,年龄差异摆在那,他背后还有那么一群同乡,不做点什么的话,实在心里难安。

  说是阴谋论也好,说是交人不赤诚也罢,虞周就是这样,因为樊哙离开的代价太大了,楚军的许多战器他都熟悉,每一个人什么性子他也清楚,这样一个樊哙投奔刘季,不比半个张良差。

  再退一步说,就算樊哙不会背离楚军,凭着刘季为了一口狗肉追到河对岸的本事,纠缠起来他能抹开面儿?

  不行吧?提出什么非分的要求怎么办?人马兵甲可不是狗肉,有借无还那是要埋下隐患的!

  所以啊,虞周干脆把这坏事从头就干了,有这么一茬当根脚,举荐不利的樊哙势必理屈,以后面对同乡总能更慎重些。

  几乎所有人都可以忍受逆境,但是想看清一个人的本性,就请给他权势……

  果然,看到楚军节节败退,从未去吴中开眼界的雍齿心动了,他认为时机已到,匆匆忙忙改旗易帜,就像“曾经”数次叛离刘邦一样……

  可惜这次没人惯着他,楚军不缺武将,虞周也不需要拿他当人样子安抚众心,十一条同袍性命,就算樊哙想饶他也做不到了。

  “夫君在想什么?还在为樊大哥的同乡一事扰心吗?”

  虞周呷了一口清茶,边嚼边说:“让你走也不走,随着陈婴的船队又回来是怎么回事?还有空担心别人,再这样我就动用家法了。”

  项然眼睛一眨:“咱们的家的家法是什么?”

  “……

  这些都不重要,以后随军不可胡闹知不知道?”

  项然眼睛一亮:“以后我还可以随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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