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黄石公传书
  唯一的松懈,就是在某个山头前面,对着几座衣冠冢发呆……

  “这位兄台,可是家中长辈遭了难?”

  张良有些木然的转头,说话人同样在祭一座孤坟,见他看向自己,继续说道:“这里面埋的是我乡族,大伙全走了,只留他孤零零在这,在下有空就来看看。”

  “挺好……我连看的机会都没了……”

  对面那人见他情绪消沉,抛过一囊酒:“人生在世总有悲喜祸福,看开点。”

  张良倒是想看开,可是,谁家的先祖尸骨无存能够无动于衷?而且他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只要稍漏口风,脑子快的立马就知道面前这位是谁,因为秦人早将事情宣扬的人尽皆知。

  狠狠的灌了一口酒,张良想要的清凉没有,如同烈火烧过的感觉直透唇齿,喉咙更是如同刀割。

  “咳咳……咳咳咳,这是什么酒,为何如此烈性?”

  那人仰头一笑:“家里小崽子鼓捣的法子,我自酿自喝,别处可没有,大醉一场放下心事,正适合你。”

  张良再次举囊:“多谢仁兄,在下先干为敬!”

  “酒肉穿肠何须拘礼,叫我季康就好。”

  张良再度呛了一口,这次却不是因为美酒太烈:“你便是季康?”

  “你……从何知道我?”

  “那你可认识一位项伯,身高七尺面色发黑……”

  “我确实有位项伯兄弟,可是他身长七尺六,面色也不黑啊?”

  “哈哈哈,那便错不了,就是他!项兄让我来下邳找你,我足足寻了月余毫无音信,想不到竟在此处相遇!”

  季康的脸色逐渐难看:“他人呢?不会真的傻兮兮去刺秦了吧?”

  张良不悦:“刺秦怎么是傻?”

  “他压根不是冲着秦皇的命而去,毫无准备如成功,闹剧而已!快告诉我,他在哪儿?”

  ……

  ……

  交浅言深是大忌,可是季康跟张良之间很有共同话语言,有了刺秦这个忤逆天下前提,再有烈酒为媒同悲兄弟的心境,两个人很快互相倾吐一番。

  “原来你便是名传天下的张子房?”

  张良苦涩的看看坟茔:“虚名耳,若是实至名归,何至于害了先祖!”

  季康冷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