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范增的心病
  虞周苦笑:“羽哥,别把我当作万能的,范老的消渴之症还没有那么严重,眼下最重要的是知道怎么发病的,想个对策舒缓一下……”

  “此言当真?可是师父他……”

  范增的眼睛还是聚不起焦,说话却硬气许多:“老夫很好!”

  “那说说吧,吃什么了……”

  老头作出懊恼神色:“也许是近日稻米吃多的缘故,老夫记得了,以后多吃些粗粮。”

  大米里的那点淀粉完全在正常摄入量之内,虞周信了才有鬼。

  “还有呢……”

  范增不说话了。

  “是不是吃什么果子了?”

  范增此时的眼神锐利一些,看来是缓过劲儿了,他淡淡说道:“就说如何让老夫松快些,何必问那么多……”

  “吃糖吧!”

  项籍大急:“子期,你不是说过师父这病不得食用甜物么,为何又让他吃糖?”

  虞周看了看这个兄弟,心说如果不是你我才不管亚父呢,就该让他好好吃点苦再说,范老头身上那股梅子酒的气味至今没散,这次发病完全是自己作的……

  胡乱吃喝打乱了脆弱的血糖平衡,急升急降之下,老头能挺到现在,已经出乎虞周的意料了。

  “羽哥,亚父现在面色苍白脉相急促,明显是血糖过低所致,详细的以后再解释,我只问一句,范老,此时腹中饥饿否?”

  范增脸色很难看:“确实饥肠辘辘。”

  “没错了,那就吃糖吧,千万要少吃!”

  项籍吩咐人准备的当口,虞周眯着眼睛继续追问:“范老,讳疾忌医要不得啊,小子今日斗胆问一句,您这症状到底是三消中的哪种?”

  死要面子活受罪,自从龙且的那次无心之言,范增从没在人前说起过自己病症,大庭广众讨论喝的多还是尿的多,这……有辱斯文!

  亚父不配合望闻问切,虞周对诊脉又不精通,这一来二去也就耽搁下来,再加上看老头举止得当没什么不妥,上前多嘴反惹人不快,毕竟医不叩门。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范增的病情已经宣之于众,再不趁机问清楚,以后只会越拖越麻烦。

  “小子,公乘阳庆都束手无策,你问这么清楚又有何用?”

  “当然有用,食物也有温热寒凉之性,虽然都是消渴之症,可不能同视一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