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动身
�摸到没,狼有瘆人毛,就在后颈这里的毛,有人的时候就会竖起来,枕着这种皮子睡觉,家里进了人就能被扎醒。”

  想不通狼死后它的一张皮怎么还会竖起毛,更想不通真有这种毛它是怎么区分家里人和外人,也许真的有用,也许是大江把第六感归结到了一张皮毛上。

  “小周啊,栾二伯其实是个医师,这次可惜遇害了,那栾布也学的一身本事,最是擅长处理刀伤箭疮,就是我总感觉他下手没个轻重。”

  “哦。”

  “小周啊,我爹可是十里八乡首屈一指的皮匠,哼,这次咱们一走,看他们去哪找这么好手艺的皮匠,韩伯伯也是首屈一指的铁匠”

  “大江哥,给我张羊皮用。”

  “小周啊,你年纪小,可是手艺真不错,上次吃了你做烤鱼,我一直念念不忘呐,嘛时候咱再去钓”

  “小周啊,今晚看来是到不了城镇了,估计咱要露营,今晚咱一起开伙,可惜没有鱼啊”

  “小周啊,天色渐黑了,你缝制什么呐还看得见么”

  虞周做梦都没想到,这个宅男一旦打开话匣子这么可怕,却又不好打断他,一方面是能听得到很多不知道的东西,另一方面吃人嘴短,拿人羊皮手软。

  果然如大江所说,赶了十几里路程,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小小的队伍也不得不停了下来,唯二的两个男人照应着头尾,少年们开始拾柴,妇人们则开始生火做饭。

  不知是长期的抱团生活的缘故,还是因为几家人的汉子都在军中呆过,虞周发现这支小小队伍里做什么都井然有序。

  甚至一声吆喝都不用,每个人都自觉的做着该做的,连吃饭时都是层次分明,宋直带着几个少年先吃完,然后曹皮匠带着几个少年开吃,最后才是妇人和老人。

  晚饭吃的沉闷又单调,麦粥索然无味,野菜更是坚韧的咬不断,更让他担心的是,这样的粗粮年幼的妹子能否消化的了。这种伙食水平,让虞周十分怀疑西子捧心的典故更大可能是西施胃病犯了。

  叼着半截野菜逛了一圈,发现大家吃的没两样,虞周不禁觉得自己可笑,吃东西的时候打量别人碗里的饭食可是幼儿的习惯,自己重活一遍怎么连这毛病也重温了

  暗骂着自己没出息劲,虞周迫切想有个能安安稳稳的栖身地,身处在一个能视作家人的族群中,让前世孤单惯了的虞周觉得自己像是掉进米缸的老鼠。

  翻着白眼咽下野菜,虞周心想:是该有个家了。

  眼见怀里的小祖宗实在嚼的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