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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是谁？”

  那个年轻人倒是没想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不由得露出一副奇怪的笑容，喃喃道：“又是一个问我是谁的人，是啊，我是谁，从何而来，到何处去……”

  “你就是你，从来处来，到去处去。”

  一个冷清、动听的女声从他背后传来，他不由得一怔，回头，却是两个人。一个是二十出头，穿着米白色风衣、长发披肩，没有化妆却依旧美丽的容颜上带着些许疲惫的女孩，一个是年纪差不多的，比女孩高了一个头，穿着黑色外套，英俊而森然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的男人。

  游弋，韦莹莹。

  这是在夺舍之后，“他”第一次看到沈离记忆里，这两个非常特别的人——或者说，是一人一鬼。

  “表姐！”龙小芳感觉自己得救了，反而一松懈，就直接坐在了地上。

  “两位来的很及时，我还以为你们都回去了。”

  “我怎么能不及时呢，我没想到你会误打误撞找上我的表妹。”韦莹莹似乎感觉有些恍惚，“或者，是你故意。”

  “我找的都是有缘之人。”沈离漠然一笑。顷刻间，漫天降下了纷乱的莲花花瓣，无数诵经声四面响起，龙小芳只觉得眼花缭乱，看不到别的什么东西，也听不到别的东西，她下意识地捂住耳朵，闭上眼睛。这时候，终于又一双手伸了过来，但是，并没有怎么温柔地扶住她，而是极其粗暴地，一把拽过了她。

  “表姐……”

  终于看清楚了来人，她欣喜若狂，慌忙一把拉住韦莹莹，“那个杀人魔……”

  “好了，我们赶紧走，剩下的事情交给游弋。”韦莹莹无心说那么多。

  这个“东西”的能力真的减弱了很多，至少，连幻觉都造的不如昨晚的十分之一了。

  趁人病要人命永远是最稳妥的。

  拿出一张符纸贴在龙小芳脑门上，让她恢复了正常视觉，又拖着她向外面走去。韦莹莹什么也不说，但是龙小芳也忍不住了。

  “表姐，姐夫呢……你还会这些法术啊？那个杀人魔是什么东西……”

  “你……给我老老实实闭嘴！”

  韦莹莹再也忍不住了，一回头，就已经露出了鬼相，然后……龙小芳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韦莹莹感觉略显无奈，虽然知道不是龙小芳的错，但是她实在太累了，撑不住了，再听人唠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