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人聚众斗殴。”一名领头的中年警察对迎上来的大巴司机问道。

  只轻轻扫了一眼，便看到文明这一边多是孩子青少年，应该不是惹事的人，再看大巴，中石油的。

  不是惹事方，有背景。警察也不是白痴，无端端吆三喝六，得罪人，可不干。所以那名警察的语气态度相对比较平和。

  “警官，事情是这样的，我刚才开着车……”程铁环这时候似乎是把身体的控制权交还给了女司机本人。女司机开始讲述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很快就把事情发生的过程说清楚。

  看来程铁环也明白，以她那个时代对差人的态度，只会坏事。这才交还回来。

  程铁环的时代，差人是吏，古代的捕快可是没什么社会地位的。

  古代的捕快，属于衙役。地方政府的组成，除了正印官之外，就是六房书吏和三班衙役。三班衙役，第一是皂班，给县官老爷站班和做仪仗队的，审案时兼做行刑手帮同吓唬人犯。其次是快班，就是捕快。用于拿贼，破案和催租税的。第三是壮班，属于临时召集的民工，打打杂，危机状况时协助守城。显然，对于一个县的治理而言，捕快的地位很重要。

  但是，地位重要的捕快，却是贱民身份。三班衙役，除了壮班之外，都是贱民。一个家族有人干了这个，三代不能参加科举考试，至少在理论上，比一般农民地位还要低。

  而程铁环乃是国公之女。生在封建王朝，生长于等级森严之中。捕快，根本就是她呼来呵去的对象。

  一时间，哪怕是知道时代不同，这态度也不是一时半会儿改的过来的。

  女司机开口，倒是比她合适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