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平静
�数次相遇一句话都没说过。

  日子仿佛归于了平静,我跟张承道也像正常学生一样开始了大学第一堂课:军训。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跟我想象的平静有一点点出入。

  满满一操场军训的队伍,方言系不知被谁安排在了正中间的一块地方,还给划出老大一片地。我跟教官一对一、面对面站着,大夏天的寒风飕飕从我俩之间吹过,估计他也有种被展览的感觉。

  稍息、立正还好说,左右转之后,连教官都训不下去了:向右看齐,我是排头,修缘倒是扭着头往我身边凑了凑,且不说他手是插在袖子里的,还驼着个背,关键是教官看不见他;齐步走,就我一人,走快也整齐,走慢也不乱;正步,怎么踢我都是一条线,绝对的落地只有一个声音!

  所以第一轮结束后,在万众参观及嗤笑声中,教官叫我原地休息,然后以标准的跑步姿势远去了。

  在其他站着军姿的同学羡慕目光中,我坐在地上幻想着大学的军训生涯是否会就此结束时,教官又一路小跑回到我面前。这回他显然是得到了什么指示,一对一训我也训的那叫一个卖力。

  他训的卖力,我则苦不堪言,正步走一动是一动,分解个动作一站三十秒我还能理解,齐步走还要分解个毛的动作?最奇葩的还是是不是来一句报数。话说就咱俩,报数,报数,我又不是悠嘻猴,报鸡毛的树啊!

  就这样又过去了一整天,这一天我基本上都是在两只脚站军姿或一只脚站军姿的状态下度过的。起先其他系同学们羡慕的眼神也逐渐转为嘲讽,最后我居然看到了同情。而最气人的则是修缘,我站军姿他也跟着站也就算了。我踢正步动作分解,他也保持个踢腿的动作,而且还是两条腿都不着地,飘在空中的,表情更是叫一个轻松写意。要是能碰着他,我早一脚踹过去了。

  晚上,躺在床上跟张承道开卧谈会,他很郑重的问我:“你确定不听从王楠导员的劝告转系?”

  我闻言又思考一阵才说:“中午吃饭的时候不是已经把起卦的结果告诉你了吗?怎么这会儿还问?我确定,虽然不知道这里边有什么事,管他水浑还是水深,老子这回蹚定了!”

  “别的不说,这训法,你受得了吗?”

  我很无语的说:“白天的绑腿白给你看啦,那一个可就是十斤,我绑四个在身上,今儿一天也没把老子怎么样不是。”

  我想表现的豪气一点,所以这句话说的声音有些大,没想到听见这话,最先有反应的却是李尚彪。他听见我的话立刻转头望望我,又望望我堆在下边桌子上的衣服似乎是想找到那几个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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