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0、多事的二月
��的宗室子弟一起念书,偏是这居住起来,总归是朝夕相处。

  廿廿便是信得过二阿哥本人,却也总归忍不住担心二阿哥身旁那些人。

  他们能叫绵恺在孝期里于御花园唱一回戏,那以后绵恺都不在她眼皮子底下了,恐怕想闹出什么来,对于那些人就也更容易去了。

  思来想去,廿廿望望窗外,问,“今儿,二阿哥可也来了?”

  四喜忙道,“来了。二阿哥每日晨起去上学之前,晚上散学之后,都要来储秀宫门前候着,想给主子请安……便是主子这些日子挪到养心殿去住着,二阿哥还是每日按时都来储秀门外候着,奴才们说明白了,二阿哥却也还是来。”

  廿廿心下也有些不得劲儿。

  廿廿又沉吟了一会子,“叫他进来吧。”

  四喜都有些不敢确定,这便抬头来又看一眼廿廿的神色,以期确认皇后主子的意思。

  廿廿笃定点头,“宣。”

  .

  在储秀门外等了半年之久的绵宁,终于获宣入内。在踏入储秀门的门槛的刹那,他鼻尖都是一酸。

  曾经那样亲近的两个人,如今之间却已经隔了如此厚重的、无形的墙。

  这是他自己所不愿意看见的,却也是——无力阻止的。

  或许这就是生在皇家,在高贵和煊赫背后,无法逃脱的悲哀吧?

  廿廿升座正殿见绵宁,这不是家礼,更有些像是国礼了。

  绵宁便赶紧撩袍跪倒,行跪安大礼。

  廿廿点点头,“本宫安,二阿哥也好。”

  廿廿说着抬眼望望绵宁身后,“二阿哥福晋可好?侧福晋可好?”

  这样长达半年的等待里,绵宁也曾无病乱投医,带着舒舒或者是侧福晋富察氏一起来。

  带着舒舒的缘故,是期望廿廿能看在同族的面儿上而心软一回;而带着富察氏来,则带有一种类似负荆请罪的意味了。

  可惜,廿廿连他的情面都不肯给,就更何况只是两个福晋了,照样儿门都不开,只叫免了请安,叫他们都回去。

  绵宁掩不住尴尬,还有丝丝缕缕隐隐约约的疲惫,“回小额娘,儿子想着怕是小额娘都并不想见她们,这便再没叫她们跟着来。”

  廿廿也是忍不住轻叹一声,“二阿哥,我今儿叫你来,是为了你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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