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应城
,下班的时候被人□□棍,全身多处骨折,差点断气,宋子言守在手术室外,紧张,焦虑,嘴唇都是干裂的。

  唐瑶陪在他身边,他坐在椅子上,情绪很差,忽然歪着身子抱住了她,把头埋在了她的颈窝,他的呼吸就在耳后,她浑身像是过电了一样,细微地颤抖着。

  很多年后,她还是会回忆起那个夏天,他头一次那么脆弱,趴在她的颈窝,喃喃自语,“怎么办?”

  她摸了摸他的脸,轻声说,“一定会好的。”

  而现在,他对她说,“很快就好了,记得多喝水。”

  像哄小孩子那样,轻声地说,很快就好了。

  她忽然有点儿想笑,可是笑不出来,愣愣地看着他,看着他熟悉的眉目,耳朵里是他熟悉的声音,她叫了声,“宋子言……”

  他目光盯着她,做疑问状,她又叫了声,“宋子言!”

  他轻声地“嗯”了声,问她,“怎么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问他,“你怎么没有在医院?”明明想了很多,说出口的,却是这样无关痛痒的话。

  他坐下来,不甚在意地回了句,“待会儿就回去了。”

  唐瑶“哦”了声,有很多话在脑海里辗转,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这场景太过温柔,她怕一开口,什么都没了。

  就让这一切再停留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她不再说话,用勺子慢慢地喝粥,他也垂着头,慢条斯理地吃饭,两个人静默着,时光被拉的无限长。

  可是一切都会有终点,就像每一段动听的旋律,每一部扣人心弦的电影,再不舍,都是要结局的,一顿饭终于吃完,她才想起来,“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他说,“在德国,那边的饭吃不惯,就开始尝试自己做。”

  唐瑶点点头,那段记忆,她不曾参与,自然无从知道。

  她收拾碗筷端去厨房,宋子言跟过来,开了洗理台的水龙头,跟她说,“我来吧!你去把药吃了。”

  她高大的身子贴着她的背站着,体温隔着薄薄的衬衣传过来,带着唐瑶熟悉的温度。

  唐瑶是很怕冷的,应城的冬天又是彻骨的寒,她手脚总是冰凉冰凉的,以前暖气供应不足,都是他握着她的手帮她暖着,有时候放在怀里,她会故意放在他的肚子上,他从小锻炼,肌肉结实,第一次摸的时候,根本无意,最后脸红心跳,倒是他调笑她,“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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