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说计划没有变化快，事实上也是如此。无论想象有多美好，实际操作起来却会复杂得多。

  经历了第一天的挫折，第二天的尝试之后，不管是孙莲还是胡秀都考虑了许多。两人拿出各自的应对方法，互相探讨实验，兵分两路竭尽全力去解决不断涌出的各种问题。

  如何让自己看起来更有权威感，如何吸引到更多人的目光，如果从一大群看热闹的人中筛选出目标客户，如何留住家长的意向……这就像是一场不见兵刃的交锋，与各式各样的突发状况对决，百十场切磋下来，两个人也逐渐总结出自己等到一套战法。那些手写出来的简单宣传单，也随之一张张流入目标的手中。

  第四天下午时，已经有七八名家长向她们提出了要实地看看的要求，表示出意向的更是有十几名之多。这些人若是都能转化成他们的学生，那么这个暑假的目的也能基本达成了。

  不过准备工作还远未结束，比起之前吸引住人，怎样将那些意向转化为现实，才是更加困难的挑战。胡秀之前的考虑就是让那些家长感受到己方也不是什么学生都收的，因此在一开始就约定了一个集体上门时间，希望藉此也能让家长们有点紧张感。

  为了能让这种感觉更加真实，两个人还头碰头研究了两晚上，针对五年级和初二各自拼凑了两套小试卷，上面只有五道题，却是两人觉得非常有代表性难度的内容。

  到了第六天，孙莲和胡秀起了个大早。这一天是她们将撒出去的网统统收回之时。不知道第一个学生会在什么时候到来，两个人都不敢怠慢。匆匆吃完早饭，又将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课桌上摆好手抄的题目与纸笔，这才在客厅两边坐下。四目相对，都觉得对方脸上的表情像是将要上刑场。

  “不行不行。”孙莲拿手拍自己的脸颊，“咱们可不能怂，自己都没底，家长那边就更没底了。”

  说着，她又直勾勾地盯住对面人，几乎像是小狗对着主人摇尾巴一般：“就算我怂了，二表姐有你也要撑起场面来啊！”

  孙莲的本意是逗逗二表姐，想办法轻松一下两人间的僵硬气氛。却见胡秀听见这句话后，神情更加肃穆。她深吸一口气，又拿掌心顺着自己的胸口上下安抚，最后挤出一个沉稳的笑容。

  “没事的，没事的。”胡秀将这句话说了两遍，好像它是一个魔咒，“你姐姐我，肯定能给你撑起场面来的。”

  提着的心咚一声落回胸腔。

  其实两个人都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较真起来还是孙莲的心理年龄更大。但二表姐言之确凿的神态却像在对她做一个保证——别怕，万事有姐顶着呢！孙莲突然就感到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