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下)
p; “先生?”

  “我正在用良好的意图铺路,我相信它像燧石一般耐磨。当然,今后我所交往的人和追求的东西与以往的不同了。”

  “比以往更好?”

  “是更好——就像纯粹的矿石比污秽的渣滓要好得多一样。你似乎对我表示怀疑,我倒不怀疑自己。我明白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动机是什么。此刻我要通过一项目的和动机都是正确的法律,它像玛代人和波斯人的法律那样不可更改。”

  “先生,它们需要一个新的法规将它合法化,否则就不能成立。”

  “爱小姐,尽管完全需要一个新法规,但它们能成立;没有先例的复杂状况需要没有先例的法则。”

  “这听起来是个危险的格言,先生,因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容易造成滥用。”

  “善用格言的圣人!就是这么回事,但我以家□□义发誓,决不滥用。”

  “你是凡人,所以难免出错。”

  “我是凡人,你也一样——那又怎么样?”

  “凡人难免出错,不应当冒用放心地托付给神明和完人的权力。”

  “什么权力?”

  “对奇怪而未经准许的行动就说,‘算它对吧。’”

  “‘算它对吧’——就是这几个字,你已经说出来了。”

  “那就说‘愿它对吧,’我说着站起来,觉得已没有必要再继续这番自己感到糊里糊涂的谈话。此外,我也意识到,对方的性格是无法摸透的,至少目前是这样,我还感到没有把握,有一种朦胧的不安全感,同时还确信自己很无知。”

  “你上哪儿去?”

  “阿黛勒睡觉,已经过了她上床的时间了。”

  “你害怕我,因为我交谈起来像斯芬克斯。”

  “你的语言不可捉模,先生。不过尽管我迷惑不解,但我根本不怕。”

  “你是害怕的——你的自爱心理使你害怕出大错。”

  “要是那样说,我的确有些担忧——我不想胡说八道。”

  “你即使胡说八道,也会是一付板着面孔,不动声色的神态,我还会误以为说得很在理呢。你从来没有笑过吗,爱小姐?你不必费心来回答了——我知道你难得一笑,可是你可以笑得很欢。请相信我,你不是生来严肃的,就像我不是生来可恶的。罗沃德的束缚,至今仍在你身上留下某些印迹,控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