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小学教师的教导……”裘德回答道。

  “小学？恕我直言，以你的学识说你是从某个公学毕业的恐怕都有人相信！”刘利不怀疑他的话，只是疑惑哪个小学水平那么高。

  “我一直在坚持学习……通过借阅或蹭课的方式来充实自己……”裘德有些不好意思地将他在艰苦劳作之余如何摸索自学，如何排除重重障碍偷听他人的授课的事讲了出来。他本不想说，但他的事很多人都知道，肯定瞒不过这位男爵继承人，因此索性主动讲出来，好歹还能把握好侧重点。

  “您真是一位勤奋好学的人！”刘利听后由衷地赞叹道，并不自觉的用了敬语。他自己虽然也重视学习，但却绝没有裘德那样求知的精神，否则他当初也不会在小学四年级辍学打工了，要知道他当年虽然处境艰难，但却并非没有两全的办法。

  “您不觉得我身份卑微，又用可耻的方式去偷窃知识吗？”裘德以前也不是没说给别人听过，但基本上每个听到的人不是讥讽他就是鄙夷他，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赞赏的话。

  “刻苦学习的精神又有什么可耻的？莎翁曾言‘真正勇敢的人，应当能够智慧地忍受最难堪的荣辱，不以身外的荣辱介怀’……先生，我只能说，您是位勇士！”刘利笑着道。他是知道现在公学和大学里的风气的，就算是大商人和工厂主的子弟在里面都要受到歧视，这位以石匠的身份混进去边干活边蹭课的先生一旦被发现，必然会被唾沫淹死。

  “谢谢您的赞美和鼓励！”裘德也有些激动，觉得自己终于遇到了伯乐，如果他知道伯乐是什么意思的话。

  “这是您应得的！对了，福勒先生，您今年多大了？”刘利觉得如果他没超过25岁的话就可以考虑资助一下他，也为自家未来储备些人才。

  “我还未满18岁，先生。”

  “咳！咳！”刘利闻言差点被口水呛死，他眼神诡异的打量了一下裘德。啧啧，那面向、那皮肤、那浓密的胡子……怎么看都比他年纪还要大，说他30怕是都有人信！

  “你想不想读大学？”好半晌后，刘利才继续问道。

  “当然想！”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福勒先生。”刘利说到这安抚了一下激动起来的裘德，接着道，“你知道以伊莎贝拉的身份和现在的状况怕是不会生活的太好，光是周围人的鄙薄和不理解都能让她备受压力，况且还有被那位疯子先生找到的危险，所以我认为她最好还是不要继续停留在英格兰为好……而你，我打算资助你上大学，顺便保护、照顾伊莎贝拉，而英格兰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好选择，因为这里的大学都比较看重出身，我就算是花大价钱将你送进去，恐怕很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