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红
墨常年在澳洲,两人天南海北的想想也碰不到,估摸着老太太以为他们后来就那么不了了之了。

  可江星窈知道,绝没有不了了之。

  她怕沈京墨觉得自己多嘴也不好多说什么了。经此一来,陈旖旎那句明明是疑问的话,就仿佛把她堵了个哑口无言。

  “……没什么,我也是听听罢了。”

  “好可惜,我特别想听呢。”陈旖旎故作遗憾地轻笑。

  对视一眼,江星窈在对面也心照不宣地笑。

  陈旖旎却不嫌事大似的,转而,就对着从刚才起就沉默不言的沈京墨,像刚才一样,软声唤他:“京墨哥哥。”

  他抬眸。眼底埋着喑哑幽暗的火。

  她柔和地望住他,将他蕴着满满克制与燥怒的表情尽收眼底,问:“你有没有跟别人说过,我们是什么关系?”

  沈京墨眯了眸,冰冷地笑了笑,一字一顿答:“我们没关系。”

  简简单单五个字,却像是从嗓子眼里硬生生地磨出来似的。极为克制,强压着燥与怒。

  陈旖旎大概也猜到了,他快要忍耐到极点。

  “看,”她唇角噙笑,回看江星窈,“所以,江小姐,是你多虑了。”

  看到他不甚好受,她的报复心全然被满足。玩也玩够了,于是就收回了脚。

  他眼底埋着的那簇火却全然未熄,凝望着她,指尖在高脚杯上轻缓而有节律地轻扣,不带温度的笑意从唇角弥漫开来。

  刚才还嚣张得没边儿,这会儿不知为什么,她脊背一阵阵泛起了寒。匆匆别开眼,就不太敢看他了。

  江星窈知道,沈京墨和她之间,绝不只是“没关系”那么简单。但沈京墨本人都亲口矢口否认了。

  可偏偏这种时候,不承认才更暧昧。

  才更耐人寻味。

  江星窈最后只得尴尬地笑笑,再未多说什么。

  一顿饭吃到最后,餐桌上只剩下三人。气氛在陈旖旎离开餐桌去了楼上后好一阵才恢复如常。

  *

  热气烘散了雨天的潮寒。

  饭后,灯火辉煌的客厅中言笑晏晏。

  沈京墨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铅灰色的雨幕。

  他微微侧开头,避开凉意横斜的风,手心虚拢住火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