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柳式微继续道：“你别看师兄平日对我不理不睬，那是因为当着徒弟的面不方便。”

  听到此处，宋疏没忍住咳嗽了一声。他这师叔说话从来都无所顾虑，更别提在意外人的看法，甚至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与江写意是道侣。

  “师侄明白了，相比之下，我更想知道柳浪的发情期是怎么回事。”说到此处，宋疏眉峰一凝，“龙珠躁动万不会如此，除非另有别情，师父和师叔定是有事瞒着我。”

  柳式微依然在笑，“看来什么事也逃不过师侄的双眼。你猜得不错，根本就没有龙珠躁动一说。柳浪之所以会有发情期，是因为他有一半龙族的血脉。”

  宋疏闻言微怔，同时亦彻底恍然，“他是神龙之子……”

  另一边。

  柳浪跟着江写意走了一段，来到水云间的入口，白日下船的码头。夜里的水面雾气沉沉，一不小心便润|湿了袖角。

  这一路走来默默无言，柳浪都快要憋死了，实在没忍住打破眼下寂静。

  “江掌门，你有事直说无妨。”柳浪尽量用小心的口吻说道：“就算真是二师叔骗我，我也不介意，更不会生他的气。”

  如果真的是在骗他，那就再好不过了。想到发情期三个字，柳浪便觉得头疼。

  江写意转过身面对着他，说话的样子非常认真，一点儿也不像是在说假话。“式微没有骗你，你确实有发情期。至于为何会有发情期，其实与龙珠并无关系。”

  这是柳浪头次听到江写意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在惊讶的同时，带着一点失望。说到最后，仍然是那个糟糕的消息。

  但柳浪依然不愿放弃，“若是与龙珠无关，那这发情期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的身体异于常人？”

  “可以这么说。”江写意停下脚步，神色犹豫，“有些事情不是我们刻意隐瞒，而是时机未到，提前暴露只会把你置于更危险的境地。等到时机成熟，你自会知晓这一切。”

  柳浪似懂非懂，只得安静地听着。

  “有件事我想问你。”江写意忽然转移话题。

  柳浪道：“江掌门请说。”

  江写意沉吟道：“你怪小疏吗？”

  “我怪他做什么？”柳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若不是为了遵从师命，他也不会替他师妹嫁去柳家，要怪也是怪我这个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