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了半截,眼前突然一黑,脚……我的脚……就在院子外了。”

  陆春宴眉间浮出深壑,他是全然不信这种鬼神之说,只是郭诏安说话的语气又不像是玩笑,片刻沉默,陆春宴说:“那就先放着。”

  霞光彻底没了,中庭的光缓缓落幕,后院昏暗,被挖去了半截根的桃树孤零零歪着。

  没人会知道的,这棵桃树对于秋瑶来说代表了什么。

  陆春宴随随便便一句挪掉,挪掉了他和秋瑶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也挪掉了秋瑶的半条命。

  秋瑶是在第二天醒来的,人还很虚弱。陆春宴守了他一夜,见他醒了,长吁一口气,跪在床边,靠到他脸旁。秋瑶侧过头,意识缓缓回笼,那种被透支生命力的感觉消失了,只是觉得很疲惫。

  秋瑶没力气说话,但看到陆春宴神色担忧,他还是张了张嘴,努力地发出了一些声音,很轻很轻,微不可闻的三个字“对不起”。

  在这场感情里,他似乎永远都是卑微的一个,擅自的喜欢,仰头的距离,都是一场不可攀越的梦。

  他爱上了陆春宴,一个有着自己生活,另有他欢的人类。

  便是这样的爱,连让陆春宴担忧,都变成了他的一种自责不安。

  “是我该说对不起,没有照顾好你。”陆春宴看着他,伸手轻轻捋开落在他脸上的头发,他顿了顿,低声说:“医生说你着凉了,输了液后,温度降下去了。”

  秋瑶脑袋还是晕晕的,他把脸贴在陆春宴的掌心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语气低落,他说:“我不想住在这里,我想回去。”

  陆春宴的手一僵,他低眉垂眸,轻声说:“好,等过几天,我就带你回去。”

  秋瑶“嗯”了一声,他闭上眼,声音渐微,“我困了……”

  “那再睡一会。”

  陆春宴等秋瑶睡着后从病房里出来,他拨给郭诏安,询问他桃树的事情。郭诏安重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他说了一遍,陆春宴听了后便说:“如果是真的,你帮我去找找有什么能去邪祟的师傅来。”

  郭诏安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心有戚戚,听到陆春宴的话后,便立刻着手去办。

  徐夏来医院复查,医生说她的身体不适合打胎,可她和孟涛的关系已经跌入冰点,戒指她已经还了回去,一些该退掉的礼金也都退了,这个孩子她是真的不能留。

  天气越来越冷,她穿了一件到膝盖的长裙,一条厚实的打底裤,两个多月的肚子看不出来什么,仿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