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hapter 11
  良久,赵天辰以为许赐权且是默认这结论了,许赐才面容平静,音调无一丝波澜起伏地回复。

  “我们两家父母都认识,我小时候就见过她了,出于认识多年我才救她的,这个理由足够吗?”

  “够又如何,不够又如何,总归真正的理由只有你自己才清楚。”

  许赐嗤笑:“我自己自然清楚。”

  “赐哥,你几时有这么详细地跟我们解释过什么。”

  一声轻叹碾入尘埃。

  *

  台球馆。

  唐时挠挠头,纠结几秒后终是慢吞吞说:“赐哥,你今天打得……还不如我啊。”

  唐时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实诚娃,他深知自己的球技当属所有人之最差。

  不曾想,这一晚下来,许赐的球打得那是百发百歪,与素日的一打一个准截然相反。

  偏还打进门起嘴皮也没动几下,打起球来更兴致乏乏。

  江岸贼兮兮说:“失魂落魄得很,就像挂了老婆的年轻寡夫一样。”

  许赐面无表情地拿眼尾觑他,放下球杆,拿过桌上的可乐猛地灌了一大口,漆黑冒气泡的冰凉液体顺着咽喉一骨碌灌下。

  喝多了不仅有些涩,还有些麻舌头。

  他清醒几分。

  赵天辰瞅见,不怕死地替许赐出口解释:“赐哥今天啊,跟我争了大半个小时,就为了否……”

  “闭嘴。”

  许赐警告地横了眼赵天辰。

  “不说就不说呗,反正你骗不了我,哪怕你不承认。”

  唐时接连瞅瞅二人,两脸懵逼:“你们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江岸寻思片刻,视线在赵天辰促狭的笑意和许赐看似冷硬却烧了半边的耳根辗转往返,心里忽地有了个天大的猜测,只笑而不语。

  唐时心知那两位当事人是不会跟他解释,便把目标对准江岸。

  跟着许赐的这些人里,就江岸看着最面和心善,实际上鬼主意极多,脑门转得也快。

  “江岸,你就跟我解释一下吧,赐哥他们一个个都不把话说明白。”

  江岸看着求知欲极强的唐时,摸了摸他刺喇喇的小寸头,笑容亲切:“小时时,等哪天你萌生了种不一样的情感,你就会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