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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明不是普通火柴，却当作普通火柴来用，照明或者取暖。

  当初两人窝在这栋小房子里，一直都这样做。

  “会不会太浪费了？”沈羡鱼问他。

  一簇火光亮起，映入艾诺亚斯眼底，“给艾薇儿用，就不是浪费。”

  他靠近她，神色认真，火光微弱地晃动，却长明不灭。

  这一夜注定睡不着。

  艾诺亚斯自觉地把体温变成暖炉一样火热，小房子里一半冰冷一半温暖，沈羡鱼老老实实地扒拉住他。

  “艾薇儿还记得你讲过的故事吗？”

  屋内很安静，但彼此都知道对方没有睡，良久，艾诺亚斯突然开口。

  自从变成少年的模样，他的嗓音便哑了点，低低沉沉的，“我以前不是那样的。”

  “母亲很早去世，父亲呢，欠下巨额的赌债。”他睁开眼静，静静地看着黑暗中的屋，“从轮回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包括我。”沈羡鱼大概猜到了这次自己的死法。

  艾诺亚斯抱住她，声音里夹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不，艾薇儿不会死。”

  沈羡鱼轻轻嗯了声，心底却知道自己是必然会死的。

  第二天被叫醒时，天色仍是漆黑的。

  钟声轰地响彻整个镇子，她瞬间清醒。

  本应该响在早上七点钟的钟声，却在这个时候响了。

  分明……这么漆黑。

  艾诺亚斯轻轻说，“艾薇儿，不会有天亮了。”

  这似乎代表一种预兆。

  他穿上了那套黑袍，兜帽遮住眼睑，然后向着她伸手，“我们该出去了。”

  出去……做什么？

  沈羡鱼迟疑地伸手，指尖相触，然后被牢牢握住。

  街道上每栋房子的门都打开了，所有人动作僵硬地迈步走了出来，目光空洞。

  心底猛地一悸，这样的情景，像极了那天石台之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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