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打着卷垂下，衬得格外娇小。

  艾诺亚斯将手上的水渍擦干净，又低头地将火柴重新放入围兜。

  角落里漆黑，她总能准确地将那些纯黑盒子捡起。

  心底浮现一点怪异感，又转瞬即逝。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艾诺亚斯点燃了一根火柴，小心翼翼地握着，“艾薇儿，坐过来一点好吗？”

  沈羡鱼闻言，在她边上挨着坐下。

  漆黑的房子里，这是唯一的亮光和温暖。

  已经没有煤炭了。

  沈羡鱼买完那些东西，花出去一百镑，而煤炭的价格太过昂贵买不起，剩余的一百镑便用来以备不时之需。

  外面雪已经停了，但又有什么用呢？

  只会更冷。

  两人靠在一起，依然是冷的，沈羡鱼抱着胳膊瑟瑟发抖，恨不得把自己缩起来。

  有风透过窗户的缝隙吹进来，火光就噗呲噗呲地响，明明灭灭的，让她时刻怀疑是不是下一秒就会熄灭。

  对比她的躁动不安，一旁的艾诺亚斯就安静多了，火光明亮，在她眸底映出细碎的光点。

  “你不冷吗？”沈羡鱼问她。

  她弧度很小地摇了摇头，轻轻道，“习惯了。”

  怎样的处境才能有这样的习惯？

  沈羡鱼想了想，开口道，“我抱你吧。”

  艾诺亚斯微微愣住。

  沈羡鱼说，“这样会更暖和一点。”

  对方很快地点了点头，乖乖坐到她怀里，她向来听话。

  动作大了点，火柴的光也瞬间熄灭，但好在下一瞬又亮起。

  艾诺亚斯捧着火柴背对着她坐着，沈羡鱼手臂紧了紧，胸口便贴上对方的后背。

  两人紧密相贴，温度很快就上升了点。

  与此同时，怀中抱着的人身体一僵，又很快放松下来。

  沈羡鱼低头，刚刚好抵得到艾诺亚斯的脑袋，毛茸茸的。

  也许是火柴的亮度，她竟然觉得更暖和了。

  这个角度低头，她可以看到艾诺亚斯纤长的睫毛卷翘，在昏黄的光里微颤。

  一时间，莫名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