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羡鱼小心地收进包裹里，艾诺亚斯站在一旁认真地看，“艾薇儿要出去吗？”

  “对呀。”沈羡鱼说，“我很快回来，艾诺亚斯在家里等我。”

  她仍旧没有一双合适的鞋，这样的天气里不适合再出去。

  艾诺亚斯眼睫颤了颤，“我不能出去吗？”

  沈羡鱼弯腰轻轻道，“你会冷的。”

  “不冷的。”对方局促不安地道，手指抓紧裙摆。

  外面风雪又大了点，簌簌往门内吹，沈羡鱼瞧着不能再耽搁了，揉了揉她的头发道，“乖，听我一次。”

  对方沉默下来，这就是默认的意思了。

  沈羡鱼松了口气，抓着包裹走了几步，想了想还是回头了。

  艾诺亚斯仍在门口站着，灰色的麻布裙子被风吹出褶皱，雪花落在头发上，睫毛上，她安静极了，朝着外面的方向。

  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像。

  想到这里，沈羡鱼心底莫名颤了颤，错觉吧。

  像是注意到她的视线，艾诺亚斯终于动了，抿唇笑了笑。

  果然是错觉了。

  沈羡鱼找到一家典当行，走了进去。

  人不多，三三两两的有点冷清。

  原是想着将衣服当了，但典当行老板却是摇了摇头，“这里并不接受典当衣物。”他指着上面镶嵌的一些装饰宝石道，“但这些宝

  石可以拆卸下来典当。”

  沈羡鱼看了眼，“可以。”

  因为拆卸宝石需要时间，老板便泡了一壶热茶，他目光扫过她此刻的衣服，漫不经心道，“那件衣服质地很好，这位小姐为什么

  会想来当掉？”

  而她此时的模样，实在不像是能拥有那件衣服的主人。沈羡鱼笑了笑，知道他心底打的算盘，也不挑明，“不想要就卖了。”

  老板也是个精明人，闻言便不多说了，这时拆卸宝石的伙计终于出来，带着那几颗宝石。

  不算大，但色泽纯粹。

  “一百镑。”老板一口咬定道。

  茶水热气氤氲，沈羡鱼慢条斯理地多喝了一杯，眯了眯眼，“或许我要重新找一家了。”

  老板犹豫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