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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顾枫皱眉，敛去眼底的诧异，“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会留情。”

  黑雾散去，树影深处的影子已然不见。

  月色寡淡，映照一地人影婆娑。

  司澜眸色微动，幻化出一壶酒喝了口。

  喉间腥味上涌，咳了声，满手鲜红，“可惜了。”

  酒壶重新装了回去，司澜微微仰头。

  第二日傍晚一行人便该回去了，直到车子快要发动，司澜才出现，沈羡鱼看过去，对方熟稔地坐到一旁的位置，看着没什么不

  对。

  “你受伤了？”

  鼻息间有股淡淡的血腥味，沈羡鱼不由得问道。

  司澜掀了掀眼皮子，伸手把她的脑袋挪到一旁，“狗鼻子？”

  沈羡鱼：“……”

  在她发火的边缘，司澜才道，漫不经心的语气，“画符用的。”

  沈羡鱼哦了声，懊恼自己怎么忘了。

  “下次别离我这么近。”司澜闭眸，好一会儿后忽然道。

  嗓音寡淡，像极了重见那一天的语调。

  “有人不高兴。”他眼睛也不眨地道，“记得保持距离。”

  像是附和他的意思，腰间环着的胳膊紧了紧，沈羡鱼抬眸，顾枫抿唇笑了笑，“嗯，我不高兴。”耳垂微红，他还是凑近了她道

  ，“我离得近就好。”

  沈羡鱼：“……”什么时候这两个成了同一阵营？

  直到司澜提着行李从她家出来，沈羡鱼这才意识到他的话不是玩笑，瞄了眼对方少到可怜的东西，“……你确定你有住处了？”

  司澜啧了声，“好歹我是仙人，只是初来乍到没钱罢了。”

  沈羡鱼心想也对，然后果断说再见。

  司澜盯着她好一会，意味不明道，“你是真的容易松手。”

  不管是六弟还是他。

  沈羡鱼没明白他的意思，就见对方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