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已经对它不抱希望了。

  几乎是惴惴不安地挨到晚上，屋门被推开，仍是那张面具，合着鲜红的衣服，烛火跳动中，投映着面具金色的光泽，沈羡鱼心

  脏狂跳，一只手被对方凉凉的指尖握住，听着他懒懒的嗓音沾染了酒意，“怎么了？这么多汗。”

  “你……”沈羡鱼心里没底，恨不得瑟瑟发抖把自己抱成一团，“我……我……”

  我了半天，终究什么都没问出来。

  酒杯被送到唇边，那人再次同第一次般道，“合卺酒。”

  沈羡鱼立时想到那次的经历，咬咬牙还是自己喝了点，没敢全咽下去，趁着那人转身的间隙吐到帕子上。

  应该不至于醉晕过去。

  “夫人这次学乖了。”

  “……呵呵。”沈羡鱼干巴巴地笑，太可怕了，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世界。

  一切都乱了。

  直到那人指尖探着衣领向下，沈羡鱼都是僵坐着没有轻举妄动。

  这游戏没有那么变态，这游戏没有那么变态。

  不断给自己洗脑，沈羡鱼盯着近在咫尺的面具，冷不防地，掀了。

  “……”

  那人不知是没料到，还是故意的，面具掉到地上，露出轮廓分明的脸，缓缓抬起，映入沈羡鱼瞬间缩小的瞳孔里。

  “……谢瑾然？”

  一模一样的脸，就在昨天她刚刚见过，那个麻袋里的人。

  那人摸了摸自己的脸，对着掉落的面具无甚反应，眉眼平静。

  半晌，他开口，“不是。”

  他不是他。

  为什么呢？长着一样的脸。

  在他第一次看到谢瑾然时，便戴上了面具，遮住这张脸。

  什么原因，他并无兴趣。

  只是……

  “夫人认错了人，可是准备好了接受惩罚？”他捏着沈羡鱼的力道攸然加重，眸色冷沉。

  是截然不同于谢瑾然的萧瑟和冷意。

  的确，不是同一个人。

  【系统……】

  沈羡鱼脑子都快死机了，不知所措地盯着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