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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上眼，是浓郁的桃香，熏染思绪。

  司澜垂眸，目光如星，明明灭灭。

  忽的开口，“父皇要给六弟指婚了。”

  “啊？”沈羡鱼惊讶，“他不是才十六……”

  也对……古代都是很早成婚的。

  “皇后的主意，怕是想安排眼线。”司澜眯眸，“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沈羡鱼有点怔，“我？”

  “……也没什么，这么明显的目的，司玄会不会有危险？”

  司澜轻笑，头枕着她的肩膀，一颤一颤的，沈羡鱼有点不舒服。

  “六弟那么敏锐自然不会有危险。”

  沈羡鱼：“嗯……那就好。”

  抬起头，自个坐起来。司澜歪头看向沈羡鱼的脸。

  “算了。”

  肩上的重量消失，着实轻松了不少。沈羡鱼看着这人，“什么？”

  司澜伸出食指点向她的额头，轻触。光芒乍现间，是桃花的印记。

  须臾后消失。

  额头处冰冰凉凉，沈羡鱼看着他收回手。

  “你这小妖，本就不应该指望你懂什么。”

  似是嘲讽，夹杂着微不可查的轻叹。

  沈羡鱼：“……”

  妖怎么了？

  种族歧视？

  登时就怒了，沈羡鱼拽他的头发，“妖怎么了？你歧视妖啊？”

  这一下可没有手下留情，拽的是真疼。

  司澜头向她那边歪，一手抓着头发，一手握着她的手腕，“疼疼疼！”

  “没有没有！”

  “放开放开！”

  “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吗？”

  沈羡鱼这才不情不愿地放开，“谁让你歧视妖的。”

  司澜捂着头发哭笑不得，“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