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只想与她
�轻一点、他弄疼她了。

  可他不听啊,还变本加厉,从唇到脸颊,到脖子,像永远不能满足的沉默野兽。

  酒精辣在喉头,顾星沉碰触到许罂肌肤的手指阵阵发麻。

  许罂的柔唇像一把火,烙在心底,他觉得自己快疯掉了。

  ——只想与她放纵。

  ——哪怕最后被她焚成一捧灰!

  --

  老街,夜深人静。

  许罂从顾星沉的书包里找到了钥匙,蹩手蹩脚地开了门,摇摇晃晃把顾星沉扶进去。他奶奶好像还没出院,家里没人。

  灯开,屋里亮起来。

  许罂是真没劲儿把顾星沉扛上楼,就放在了沙发上,去楼上拿了被子下来给他盖上。又找了一套睡衣,打了热水,拧好了毛巾替他擦脸。

  头顶吊着老式的电灯泡,灯光有些昏黄。

  许罂没照顾过人,生手生脚的,期间打水还给弄翻了一次,重新给打的。

  脸擦到一半,许罂就停下来,眼睛有些离不开顾星沉安睡的眉眼,食指,轻轻地描摹他眉眼和唇。

  有时候,许罂会忍不住想,她和顾星沉是真荒唐、糜烂。

  他们都还这么小,就早恋,还做了那些事,有时候许罂良心发现的时候会想,她就罢了,从小烂泥扶不上墙,不良少女无所谓,可是顾星沉呢,他是干干净净的三好学生啊,她是不是把他给害了?

  还有,顾星沉那么理智、聪明的人,是怎么想的,居然会和她这框烂泥在一起?

  不要脸的说,许罂也觉得自己挺坏的。所以……顾星沉是哪根筋不对,喜欢她呢?

  匪夷所思。

  匪夷所思……

  许罂托腮想了一会儿,夜更深,也更静。

  顾星沉安静的躺着,屋里屋外,寂静无声。仿佛他的宿醉、难受,与全世界毫不相干。无人关心,无人在乎。

  许罂坐在边角磨损了的小凳子上,清醒地感受着少年的寂寞……

  眼睛,有些酸。

  “笨蛋,以后别什么都忍着。”

  “我承认你那样子是有一点帅,但也请你……好好爱惜自己。”

  许罂自言自语着替少年掖好被角,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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