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荆棘花
  四目相对,谁都没说话。

  教室门口,徐少庆探头喊顾星沉:“星沉。板报?”

  徐少庆又问一遍,顾星沉才看着金宇答应了徐少庆一声就来,与金宇擦身而过。

  金宇咬着烟,没顾上吸,已累了一截烟灰。他摘下烟杆子:“学霸同学,你就不怕被许罂玩儿死?想摘带刺玫瑰,可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

  顾星沉顿下脚步,背对金宇。他站姿很好,高而清秀,干净斯文。

  可金宇却在顾星沉清冽的温柔里,看见一股子特别凌厉不折的味道。

  “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顾星沉淡淡丢下一句,朝教室方向走去。

  金宇盯着顾星沉背影,嘶了一口烟。

  他俩,到底谁玩儿死谁?

  --

  春季运动会开幕当天,天气不算好,间或淫雨霏霏。

  七班教室的椅子全搬到了田径场,在塑胶跑道以外的地方画了方框,各班级按序号挨个儿摆好凳子。

  学校勒令同学们必须坐那儿,当观众。

  然而,矩阵里总有学生混水摸鱼,胆子大的,都悄悄翻墙溜出学校玩儿去了。

  年级19个班,就7班人最少,像秃了发的头皮,只有稀稀拉拉的十多个乖学生,在那儿认真的写广播稿,或者看书,大部分是学委班委。

  徐静发了回怒,让班长徐少庆勒令溜回宿舍的住宿生、跑回教室的学生赶紧回田径场,可喊了几回没一点儿成效,也只得睁只眼、闭只眼。

  许罂一伙儿是最先消失的,第一天开幕式音乐还没结束呢,就没影儿了。

  江寰找了间酒店,开房间打了一下午的牌。

  许罂因为顾星沉的事儿,闹得有点儿烦,兴致缺缺。

  她本来也不好这口,打了没多会儿就到旁边,跟两个女生一起抽女士烟。

  金宇扔了二筒到堂子上,瞄许罂。

  少女穿着校服短裙,一双比例很好的细腿,一手夹着烟,一手扶着胳膊,松垮垮靠在酒店窗帘看马路车流。

  校花不是白来。她是真的美,稚嫩、忧郁、娇艳,又因为年纪轻,有股懵懂单纯。

  金宇挑下眼皮,摸牌打牌,仿佛那个打量只是无意的一眼。

  烟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