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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是微笑摇头。“不管侯爷是否真心抬举我,我在这府里终究只是个陪嫁的媵妾,不该越过主母去讨侯爷的欢心。夫人若是觉得我做的东西好,自会分给侯爷尝尝,若是她不开这个口,我也当明白自己的本分。”

  直到某日萧隽休沐,忽然兴起尽尽做儿子的孝道,陪继母用早膳时,在餐桌上发现了几样别致可口的酱菜,这才知晓是出自郑恬的手艺。

  当晚,他就进了燕王赐给他的其中一位侍妾的屋里,可据说不到一盏茶时分,便沉着一张脸大踏步走出来。

  隔天晚上,他又进了另一个妾的屋里,结果在里头发了顿脾气,咆哮声大到连屋外都能听闻,吓得那个可怜的侍妾当场晕倒。

  低气压霎时遍布了整座侯府,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侯爷近日心情不好,下人们说话做事格外小心翼翼,就怕自己一个疏忽得罪了上头,轻的发落一顿板子,重的可就不好说了,连想都不敢想。

  郑恬自然也感觉到侯府异样沉重的氛围,可她一样放宽了心自得其乐,收集了清晨梧桐叶上结晶的露珠,打算煮水烹茶来试试。

  正兴致勃勃地对着红泥小火炉摇扇子送风时,一道高大的身影当头罩落,她一怔,扬起头来,恰恰迎向男人墨深无垠的眼潭。

  “侯爷!你怎么来了?”她怔怔地蹙眉,接着左顾右盼,眸光往院子周遭一扫,只见丫鬟们不知何时都退得无影无踪了,怪不得都没人警告她一声。

  “你倒有闲情逸致!”他冷冷一笑,彷佛看出她的思绪,语气满是讽刺。

  “侯爷不告而来,是想来讨一杯茶吗?”她装傻,笑意甜甜。

  他眯了眯眸。

  “这可是我收集梧桐叶上的露珠煮的茶喔!很快就好了,侯爷请那边坐,我把茶沏好了就给您一杯。”她指了指池塘边一块表面平滑的石头凳子。

  “我不喝茶。”男人很不给面子。

  “那想吃点什么吗?”她善尽身为他女人的责任,笑咪咪地继续问。“我屋里有蜜饯果子。”

  他无语地瞪她。

  她算是看明白他的眼神了,他这意思是你怎么还有脸这般欢快无知似地跟爷说话呢?

  唉!郑恬无声地叹息,在心里暗骂。

  不喝茶不吃果子不吭一声,板着张死人脸,那您大爷究竟是来做什么的呢?总不会是专程来当门神吓人的吧?

  “你在骂我?”他突如其来地扬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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