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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红肿不堪。

  她哑声扬嗓。“香草,让人打热水进来吧!我要沐浴。”

  朝晖居正房内,郑瑜强自压抑着满心烦躁,坐着喝茶,等着下人来回报消息。

  下午她出门回来,才刚刚踏进府里不到一盏茶时分,便听说萧隽也回府了,而且是亲自打横抱着郑恬一路匆匆往梧桐院的方向走。

  才刚进屋里,他一刻也等不得似地,立时将下人都赶了出去。

  傻子都猜得到他们在屋内做些什么。

  当时郑瑜一听下人传话,脸色就变了,一日的好心情倏地消散无踪,她忍不住恨恨地磨牙,气萧隽太过急色,气他在阖府下人面前丝毫不给她这个主母留点面子,更气郑恬以狐媚手段诱惑了他,而自己却是自新婚当夜过后便等不到他踏进正院。

  使尽力气砸了一只茶杯,她好不容易才稍稍压住怒意,接着便是将近一个半时辰的煎熬。

  终于,大丫鬟夏竹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俯身在她耳边低语。“禀夫人,侯爷并未留宿梧桐院,已经吩咐了人将他的晚膳摆在清风阁。”

  清风阁是萧隽的书房,日夜都有亲信看守,不许任何人擅入,除了成婚当晚,这段日子他一直歇在那处。

  郑瑜听了,堵在胸臆的闷气顿时消了大半,朱唇扬起冷笑。“不过如此!”

  萧隽待郑恬,不过是拿她当男人抒解欲望的工具而已,连晚膳都不陪她用,可见对她并无情意。

  夏竹见她脸色好了许多,大着胆子命小丫鬟送上一碗核桃奶酪。“夫人喝点吧,也好顺顺气。”

  “怎么?你当我会为这种芝麻小事烦恼吗?”郑瑜不肯承认自己方才的确乱了心神。“就凭郑恬那丫头,我还没将她放在眼里。”

  “是啊,想必侯爷也只是一时来了兴致。”夏竹讨巧地接口。

  “哼!说不定还是郑恬自己主动勾引的呢!”郑瑜冷笑,优雅地吃了几口奶酪,放下碗来。“让厨房炖碗鸡汤过去,说是我赏的,奖励她服侍侯爷辛苦了。”

  心下既定,她就有了精神端起当家主母的架子。

  “是,夫人。”

  夏竹退下后,郑瑜轻轻拉起衣袖,看着手腕上那人在今日午间替自己戴上的一串红玉髓手镯,眼神忽然变得柔情似水。

  “说到底,那贱丫头只是一枚棋子,用过即丢,如何能跟我比呢?”她细声呢喃,唇畔噙着满足的微笑。

  自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