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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也曾是个鲜车怒马、恣意狂肆的少年郎啊!

  赵祈暗自在心里感叹,想起自己从小跟萧隽一同斗鸡走狗、打架闹事培养出的患难交情,不觉摇头晃脑,手中扇子一张,一派风雅地在胸前摇了摇。

  萧隽最看不惯好友这副风流贵公子的做派了,没好气地翻翻白眼,合掌一拍,命人上酒菜。

  两个男人吃饭喝酒,话题自然还是绕在萧隽的新婚生活上。

  “你那个二夫人,听着是个天真烂漫的,郑家送她来陪媵,就不怕弄巧成拙?”

  天真烂漫?

  萧隽嘲讽地挑眉,他可不敢如此评断郑恬,能够在郑府那样复杂的环境下存活下来,绝不会是个毫无心机的,只怕是三分真、七分装。

  他冷笑。“她是真天真也好,假天真也罢,若是她胆敢随着郑瑜算计到我头上,我自会让她尝尝厉害。”

  可念头一转,回忆起那日回门见她和那条灰毛大狗玩得欢乐的模样,萧隽胸口莫名一紧,那灿美如花的笑颜令他联想起某个人……

  赵祈并未察觉他的异样,皱着眉头说道。“对了,我听说你在认亲时当众说了以后不分什么正室、偏房,两头一样大,这事郑家难道没意见吗?你回门那天他们没给你脸色看?”

  “我也等着呢!”萧隽定定神,似笑非笑地扯扯唇,将回门那天和郑氏父子喝酒的情形转述给好友听。“……郑文正若真是个正派的,我当众那样给他女儿没脸,他早该顺理成章地指责我了,没想到他竟一声不吭,从头到尾没提起这事,可见若不是心虚,便是心里有所图谋,这才不想跟我撕破脸。”

  “心虚?”赵祈不解。“他心虚什么?”

  萧隽敛眸,这话说了连他自己也颜面无光,可好友既是一直关切着他这桩婚事,他也不想隐瞒。

  他连喝了三大杯酒,深吸一口气。“郑瑜……并非完璧。”

  “什么?!”赵祈闻言,先是大为惊骇,接着便是勃然大怒,拍案起身。“郑家竟敢如此辱你!”

  相对于赵祈的盛怒,萧隽此时已能沉得住气,涩声开口。“新婚之夜,郑瑜怕就是担心自己并非处子的事教我察觉,才会出主意让郑恬也过来陪侍,当时我就觉得她这提议太过超乎常理,便故意装作醉得神智不清,等着看她玩什么花样,想不到……”

  萧隽没再说下去,但赵祈已能想象当时好友心头的震惊狂怒。只要是男人都不能忍受妻子给自己戴绿帽,更何况这婚事原本就非他所愿。

  “委屈你了,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