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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了。

  程梨指间的烟雾袅袅上升,她看了一眼天。

  圆圆的月亮挂在天空上,有着绿的光愣,疏离又带着悲天悯人的温柔,仔细想想,月亮才是公平的,既不因为谁大谁小,公平地不留余力地照在大地的每一寸。

  人生漫漫,她该怎么走。

  倏忽,放在阳台上的手机响起一连串急促的铃声。

  程梨低头一看,是廖飞宇,她想没也想就按了挂断。

  以她现在的心情,不想接任何人的电话。

  接了也可能会吵架。

  可廖飞宇就跟她杠上似的,铃声不停地响,有一种不接他能打到明年的阵势。

  程梨把烟放在嘴里,接了电话,却什么也没说。

  她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电话这边久久没有声响,廖飞宇下意识地觉得不对劲,他试探性地问了句:“程梨?”

  程梨拿着烟呼了一口,一开口,发现声音哑得很:“什么事?”

  廖飞宇一听就不对劲,程梨何时这样有气无力地跟他说话,所以他问:“发生了什么事?”

  “你在干什么?”程梨并不想谈这件事,主动岔开了话题。

  廖飞宇是个聪明人,知道他不想谈就主动接下这个话题:“刚在游泳。”

  周末,廖飞宇偶尔会回老宅一次,今天他闲得没事干,就在家里游泳。

  廖飞宇脖子上搭着一块白色的毛巾,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擦着头发,在跟程梨说话。

  “我不会游泳。”程梨掐灭了烟。

  “下次教你。”廖飞宇说道。

  “嗯,”程梨应道,有人和她说话感觉还蛮好的,虽然都是些无关同痒的小事。

  程梨想象了一下廖飞宇游完刚上岸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

  程梨的声音不似北川的朗朗大声,而似带了一种腔调,细细的,酥得廖飞宇喉咙发痒。

  他一手用手机贴着耳朵,另一只手臂去拿地上的矿泉水,反手一仍,矿泉水打了个转重新回到他手上。

  廖飞宇喝了一口,嗓子得到浸润,声音也变得清透起来。

  “笑什么?”

  “你游完刚上岸是不是会甩一下头发上的水珠,”程梨手指敲着阳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