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扭曲起来的疼痛,莫恕竟不是真正爱她。

  他们不是曾经有过甜蜜美丽的共处时光吗?她看得出莫恕是爱她的,至少在那一段时间,但——他竟弃她而去,为的只是一个男人。

  这不可笑吗?莫恕为一个男人弃她而去。

  古时候或武侠小说中或许有这些情节,什幺道义啦,友情啦,现在是什幺时代呢?二十多年来,她几乎再看不见真正的道义、真正的友情,而莫恕却——

  这实在是可笑的事,她绝不甘心。

  电话铃又响起来,她漠然不动。今天电话像跟她有仇似的,一连串的响了几十次,她不想听,她根本不想说话,更不想见人,由它去响吧!

  铃声沉寂了,打电话那个人是知难而退了吧?

  她觉得有点饿,一整天什幺都没吃,连水都没喝过,怎能不饿呢?窗外天都已全黑了。

  她站起来,顺手开了灯。

  到厨房冰箱里拿出一瓶鲜奶,慢慢的喝下去,刚放下了瓶子,门铃突然响了。

  是谁?这个时候是谁会来?

  犹豫几秒钟,她走向大门。

  自从和莫恕交往后,她已断绝了以前所有的朋友——当然是男朋友,来人大概是子庄。

  门开处,果然是那焦急、不安的子庄。

  “啊!你真的在家,以玫,我打了一整天电话,怎幺没有人接?”子庄进来就说。

  “我——出去了,才回来不久。”以玫淡淡的。

  她能恨眼前这个男人吗?就因为他使她失去了莫恕,她能恨他吗?能吗?“十分钟前我还打来,后来决定来一趟,我不放心,怕你有意外。”他抹着汗,说得很真诚。

  “我们这儿很安全,二十四小时锁铁门,有人看更。”她还是淡漠的。“找我有事?”

  “想看看你,而且——转换公司的事已经办好了,一切ok!”他兴奋的说。

  她看来没有高兴,也没有不高兴,去厨房替他倒了一杯茶出来,似乎子庄说的事根本与她无关。

  “你不高兴吗?以后我们是同事了。”他搓着手。

  “无所谓高不高兴,一样是唱歌、录唱片。”她说:“红与不红还是未定之数。”

  “一定行,我们老板说过全力捧你。”他很有把握。

  “说不定我是捧不红的阿斗。”她自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