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广告登出来了,一连三天,面积虽然不大,可是该看见的人定看得见。

  不过,夏铭心还是失望了。

  每天她都到报馆问消息,红发年轻人殷勤招呼她。

  “也许,他已经不住在本市。”

  铭心当然知道有这个可能。

  “希望有朋友会转告他。”

  铭心惆怅地低下头。

  “你一直在等他?”

  铭心却问:“刊登我自己的电话会不会好一点?”

  “在大城市,一个女子在报上公开电话号码是十分危险做法。”

  “你说得对。”

  “看,午饭时间已到,我们到隔壁去进餐如何?”

  铭心摇摇头,“我不饿,谢谢。”

  年轻人有点无奈。

  一个星期后,铭心已没有时间再去报馆打探消息,她需准备学生成绩表。

  可是红发人的电话来了。

  “夏小组,有人亲手送件包裹到报馆给你。”

  “谁?”

  “据同事说,是一名华裔年轾男子。”

  “姓甚名谁?”

  “没留下姓名,也没多话,留下包裹就走了。”

  “我立刻来。”

  红发彼得在等她。

  包裹不大,一看就知道是一幅画。

  铭心急不及待,当着外人就拆开来看。

  油皮纸一打开,她呆住。

  呀,水彩画中的正是夏铭心,花丛里,背着身子,坐石凳上,这正是卓元宗的作品。

  故园中有无数名贵家私杂物,有人万分匆忙中只带了这幅无关重要的习作出来。

  可见这些日子以来也不是夏铭心一个人多情。

  铭心拍着画作不得声。

  彼得问:“画中人是你吧,一看就知道。”

  “是谁送画来?”

  “那人没留下任何口讯。”

  铭心急得直摇头。

  “或者,他暂时还未打算见你,有一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