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 她在想什么?

  “我要告辞了,”她说,“我有事。”

  表哥说:“好,我不勉强你,思龙,我叫施先生送你下去可好?”

  她马上说:“不用。”

  我说:“没关系,举手之劳。”我已经站起来了。

  我送她下楼,她一直不出声,在电梯里她站在我前面,我几乎可以闻到她的发香。

  “我替你叫车子。”我说。

  “我的车子就在前面。”她答。

  我想看看她开什么车子,走到街角,她用锁匙开了车门,是辆小小的白色本田。

  我看着地,似觉得奇怪,她不像是开日本车的人。

  车子水拨上缚着张告票,她拿起,坐进车里。

  “再见。”她说。

  “再见。”我目送她走。

  后来美春跟我说:“我真不知道她就是你口中那个怪女人,但是我并不觉得她有什么怪,样子很普通,端正就是了,穿件白衣裳到人家生日寿宴去,那件衣服一点款式都没有。”

  我不出声。我倒是很喜欢她的白衣裳。一个女人必需要非常有决心才能穿得这么白。可怕的是她的性格,不是那些白衣裳。

  “表哥爱上了她。”美眷说,“非她不娶,你知道吗?”

  我摇摇头。表哥开始倒霉了,毫无疑问。

  “他爱她爱得不得了,筒直片刻难忘,请你帮帮他忙,在任小姐面前美言数句。”

  “我做不到。我与她水火难容。”我说。

  “为了自己人,你就委曲点吧。”美眷笑道。

  “你表哥看中她什么好处?”我问。

  “你去问他。”

  我并没有问。

  之后有数次我都有机会碰到任思龙。她还是老样子,坚强,锋芒毕露,能干。

  营业部的数字像火箭般上升,任思龙的态度一日比一日强横。我们无论交什么货,她总有法子千方百计的卖出去,因此她说话一日比一日有力,甚至有时候控制制作方针。

  有一次她建议制作一小时笑话集。

  我马上说没有可能,半小时或者可以,但一小时不可能。

  我们两个又吵上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