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理,一遇结立刻去设法打开,否则就麻烦。”

  稍后迪琪也来了,帮可恩熟读功课。

  “暑假去北京?”

  可恩垂头。

  “我也希望有这样机会。”

  迪琪与日焺的乐观更显得可恩心情阴暗。

  她不自爱,造成父母重担,这是她最后机会,她就快成年,再不弥补与父母间的鸿沟,永无时间。

  她对心理医生也表示悔意。

  医生这样说:“华裔家长对子女管教是比较严厉,所以子女功课及品格都优异,成绩有目共睹,当然,一切需付出代价。”

  “母亲已经倒地,我还踩上几脚。”

  “知道不对就应该改过。”

  “一生就是准时交功课做一个好女儿?”

  “稍后你会找到人生真谛。”

  可恩觉得心理医生说话像打谜语,从满哲理,不易理解,她情愿对穗姨倾诉。

  穗英的确一有空就来陪伴她们母女。

  她问可恩:“妈妈最近怎么样?”

  可恩沮丧,“妈妈已对我死心,不言不语。”

  “她要养伤,不能开口,你别多心。”

  又去问锦婵:“与女儿关系可有进步?”

  锦婵这样写:“尽了力也只能放开怀抱,否则还能怎样呢,我既老又累,上帝呼召,立刻就走,连行李也不用收拾。”

  穗英恻然,“孩子大了,你刚捱出头,怎么说这样泄气话。”

  锦婵双眼看着电视屏幕。

  多元文化台正播放台湾综合节目,俏丽女主持介绍台东一家冰果店:酸梅刨冰、木瓜牛乳……

  穗英问:“记得一年暑假我俩在台北游学吗?”

  锦婵微笑。

  “我俩因此学会讲国语,喝芭乐汁,吃烧饼油条,闻桂花香,逛菜市场,唉,那般美好日子也会过去。”

  锦婵不出声,思潮飞出去老远,心里凄酸。

  穗英叹口气,“那时父母在世,我与你都年轻。”她几乎哭出来。

  幸亏这时李志明的电话来了,可恩与父亲说了几句,把听筒交给母亲。

  “我已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