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微末·君晚(上)
��瑶华宫。

  “——吾儿!”

  薄云王被捆着,泣声不已,“是父害了你啊。”

  从昭太子笑容和煦,“未来岳父这是什么话,公主与我喜结连理,您应高兴才是。”

  他的视线在公主寝宫绕了一圈,凝在了那凤首箜篌上,“先前你为乐流太子弹奏那一曲,我听着很是刺耳,公主可否愿意为我另弹一曲?”

  “你会放了我君父么?”

  王女仰着颈。

  ……真是天真烂漫的眼神。

  他在薄云国当家奴时,在街上被抽得半死,这位小公主也是用这种天真烂漫的眼神,看着他奄奄一息,看着顽劣的少爷将他的头摁浸到污水里。

  他以为她跟其他女子是不同的。

  可她没有救他。

  她掀开帘子瞧着,侧颜漠然如同云端的花,怎么也不会为凡人动心,何况他当时是个贱民,更是得不到一两分青眼了。

  从昭太子温柔道,“自然。”

  于是她款步而下,拨弄琴弦。

  而男人的气息从未远离,甚至更进一步,从后头搂着她,解开女子的腰带。

  从未出错的琳琅王女弹错了一个音。

  从昭太子从她耳后窥过去,隐匿在碎发间的朱砂痣隐隐约约,胭脂般鲜红,可脸却苍白无比。

  当着她君父的面,他轻薄着人,在她身上游走,呵气道,“怎么停下了?你弹你的,我做我的,伴着琴音圆房,倒也别有一番滋味,您说呢,公主?”

  “你个畜生——”

  薄云王不愿意女儿再受牵制,也一头撞上了入侵者的银枪。

  死不瞑目。

  温热的眼泪滴在男人的手背。

  从昭太子一怔。

  “自我三岁后,我便不哭了。”

  琳琅垂着泪珠,“君父说,若是疼我爱我的男子,必不会惹我伤心落泪。你既然在意我与乐流太子的婚事,为何不当面直说?你自己没有争取,又用这样龌蹉手段谋夺我……”

  从昭太子哑然,“公主又怎么会看得我这般出身——”

  她红着眼眶,“你不问,怎知我看不看得起?我素来不爱写写画画的文弱书生,我的夫君必定是顶天立地男儿。可父母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