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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略劝了他一句,倒招他恼恨上来,指着她道:“男人三妻四妾自古便如此,老爷不过想纳个妾,怎就这般为难,需知善嫉乃是七出之一。”撂下话拂袖而去,把冯氏气的脸色通红。

  何曾想夫妻这些年,为着一个婊,子,他竟说出如此薄情冷意的话来,又想那冯娇儿偏与自己一个姓儿,若进了门,跟个粉头论称姐妹,外人瞧在眼里,不定要嚼说甚么。

  愁思郁结,一口气憋在心间,赶上怀了身子胎气不稳,不上半月便见了红,寻郎中来吃了保胎药也无济于事,好好的胎儿未等足月便落下了。

  便这般,那没情意的汉子也未消停,自己还在小月子里,便在府后胡同里置下一个两进小院,一乘小轿抬了冯娇儿去,收成了外室,成日呼朋唤友吃酒取乐,府里倒常不见影儿。

  冯氏这月子里落下气,情志不遂,失于调养,直养了一个多月才略好些,正赶上通判府夫人做生日,这通判府的夫人娘家跟她娘家隔着一条街,在京时,两府常来常往,也算世交之情,既来请,哪有不去的理儿。

  她婆婆也道:“成日在府里待着,好好的人都要闷坏了,借着这个由头出去走走散散心也是好的。”

  因这么着,冯氏才来了通判府,本不过是应酬场面,却不防那媒婆子忽想起那柴府的大娘子可不跟陈府沾着亲吗,便想着不如拐个弯先透过风去,将来见了面也好有几分情面。

  想到此,与冯氏道:“今日可是巧,老婆子正去高青县里给这府里的侄姑娘说了一门亲事,虽未十分准,倒也有j□j分了,若有缘,倒是跟府上成了亲戚。”

  通判夫人身边儿那寡妇听了脸红了红,莫转头避到了后头,那通判夫人见了笑道:“你这婆子口无遮拦,这般话哪有当着她说的,倒把我那侄女儿臊跑了。”却拉着冯氏的手道:“可不是怎的,她不说我也不理会,那柴府的大娘子跟你们家可不是沾着亲吗,这一来二去岂不都成了亲戚,我这侄女命苦,若嫁到柴府里,离着你近便,劳你照看一二。”

  冯氏愣了楞,想起前几日玉娘夫妻不知为什么闹了别扭,在陈府住了一宿,次日柴世延上门,在婆婆跟前陪了不是,接了玉娘家去,这才几日,怎又要纳新人进门。

  想这寡妇,是通判府里的表侄女,又有一份家业攥在手里,什么汉子寻不见,巴巴的非去与人为妾做什么,且偏生瞧上了柴世延。

  这寡妇身后有依仗,手里使唤着银钱,若真嫁进柴府,玉娘孤清清的娘家,岂不给她比了下去,若再得了宠,玉娘便占了原配大房的位子,想也委屈,这日子如何能过顺遂。

  原先还瞧着玉娘比自己强些,如今瞧来,却也是个命苦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