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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倒让柴世延恼不得,忽而嗤一声笑了起来,想两人是结发夫妻,甚么话儿说不得,关了门便与她认个错又有甚大不了事。

  想到此,便也不穿鞋,只穿着袜子跳到地上,对着玉娘深深一躬到地,嘴里道:“刚是爷浮浪少德,翠云屋里与二姐有些不妥,日后必不会如此,玉娘大量容爷这一回吧!”

  玉娘不防这厮如此做来,倒唬了一跳,忙扯了他一把道:“让下人瞧去成个什么体统。”柴世延见她脸色回缓,也真怕让下人瞧见,便坐到玉娘身边,正要与她亲近,不想秋竹掀了帘子进来,手里端着一碟子火切肉,一碟子糟笋丁共两张玉麦饼,另一小碗熬糯糯粳米粥,热腾腾香气扑鼻,倒真勾起饿来。

  便让摆桌上,让玉娘陪着他吃,玉娘陈府也未吃甚么正经饭食,陪着王氏说话儿逗趣了,这会儿也觉腹中空落落,便陪着他吃了半块玉麦饼夹着火切肉,又吃下半碗粳米粥便饱了,见柴世延倒好脾胃,一碟子火切肉卷着饼吃了一半下去,一碗粥不足,把她剩下半碗也吃了,才算完,怪道他这身子如此折腾也不见虚,倒真是个能吃,剩下半盘子肉,柴世延让端下去赏平安吃了。

  不多时前头小厮来报:“周大爷来了。“柴世延便知那丫头事了了,本想推了,见玉娘神色淡淡,恐她又提起刚头事,便出了后宅往前头来了 。

  到了前头,周养性连忙迎上来道:“哥如今造化,今儿陈府宴客,咱们高青县可没请几个人,哥赫然座,可见得了陈大人意,听说席间有参将大人,借了此间东风,哥谋个前程也不难,倒时需记得照管兄弟个差事,兄弟便感恩戴德了。”几句话说得柴世延心里欢喜,使人上了茶来,问他官司如何。

  周养性道:“那老头有甚起解,让我吓唬几句,给了几个银子便乐什么似,这会儿不定袖着银子,又去赌坊耍乐去了,那管他闺女死活,倒劳动哥陈大人面前托了人情,兄弟也无什么好东西,这里倒有几支我叔叔从宫里带出簪子,与嫂子平日戴着玩吧!”

  说着让小厮捧了个攒金匣子打开,柴世安探头去瞧,见并排四支簪子,分福禄寿喜,倒是外头见不着式样,忽而心里一动,刚与二姐一番私狎,惹玉娘心着恼,若拿着这些去哄她一哄,说不准便回缓过来。

  思及此,也不推辞,收袖中,周养性又扯着他去院中吃酒取乐,言道已邀了贾有德跟阮小二,就等柴世延去了一处里乐个通宵。

  柴世延却心里记挂着用簪子去哄玉娘,哪里肯去,任周养性说破了嘴儿,也没应,白等送了他去,莫磨转头仍回了上房。

  只见这会儿功夫,玉娘已换了衣裳,估摸刚沐浴过后,头上摘了冠儿,蓬松着两鬓,只用一支碧玉莲头簪挽住,想是害热,脱了对襟袄,换了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