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远虑近忧
;若搁以往,玉娘早冷下脸来,只不搭理他便了,却那般他得了意要去谋,岂不糟糕,却要软着试他一试才是。

  便给秋竹递了眼色,秋竹知意,寻了个添菜儿由头出去了,待屋里没了人,玉娘脸色未变,不恼不说,还挂上个笑,跟他道:“爷莫非惦记上我那嫂子了不成?”被她这般直截了当问出来,便柴世延,面上都有些挂不住,咳嗽两声道:“胡说什么,她是你嫂子,爷惦记什么,传出去像什么话?”

  玉娘笑了一声,只不过笑颇有几分古怪:“原来爷还知道不像话,我还道色字当头,爷什么都顾不得了呢。”说着脸色忽而一素道:“你惦记旁妇人由得你去,我若管了,说不得落下个不贤名声,只我嫂子不成,便她生似那月上嫦娥,你也惦记不得她,若被我知道,背地里你去谋她,我也不与你闹,只劳烦爷写一封休书,为妻自请下堂 。”

  柴世延倒真唬了一跳,便以往自己如何荒唐,夫妻冷归冷,何曾说过这般决绝话儿来,柴世延待要恼,却见玉娘已回缓了脸色,亲执壶与他斟满了酒,芊手举杯笑望着他,真正宜嗔宜喜,风情妩媚。

  柴世延心里便有多少恼,对上如此娇颜又如何发作出,与玉娘吃了一杯下去,挨她身边上,低声道:“刚那样儿绝情话儿,不可与爷再说,若再让爷听了,必不会如此轻绕了你。”

  玉娘斜睨了他一眼道:“只你不惦记我嫂子,哪来什么绝情话儿。”柴世延嗤一声笑了:“爷何曾惦记你嫂子了,只不过嘴里问了一句,你便疑心上了,以往那么个大度不理事性子,怎如今这般爱吃味,一句玩话都听不得了。”

  玉娘暗道,正是自己过去糊涂,末了才落那样一个下场,若再那般,真真辜负了白活一场,这厮若无那些龌龊心思,她何必如此,还要编排她爱吃味儿,都是他理了。

  想到此,便道:“你嘴里一句玩话也是真,当初董二姐可不也是一句玩话,如今呢,我倒不大明白,咱们柴府这位三娘从何处来呢。”

  柴世延倒笑了:“过往不知,你这张嘴如此厉害,竟是半句不让,那些旧事且不说,今儿只论我们夫妻情分吧,便多少妇人,也都是外人,比不得你我正经夫妻。”

  正是这话呢,想他暴死之后,还未过头七,头一个闹着要改嫁不就是董二姐,白等让那周养性弄了去,两人早勾搭上,就柴世延这个活王八当到死都不知道,真是个糊涂汉子,也不知他素日精明去了哪里,可恨那周养性谋了董二姐还不罢手,又拐弯抹角来谋她,这厮真真该死,与她正经一个仇人,若不报此仇,让他得了意,说不准又被他谋害了去。

  玉娘瞄了眼柴世延,自己这会儿便说什么,想他也听不进,需寻个恰当时机让他知道周养性那厮黑心才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