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地狱
��然浑身穴道一震,继而经脉中真气流动,再无滞涩,他蓦然长啸一声,拍了拍双手,撑地而起,满面笑容,道:“好,那我们走吧。”

  鸿雁向他伸出手去,郭树临轻柔接过,在鸿雁手背轻轻**,道:“你这双手,当真是天下一绝,软软滑滑,暖暖呼呼,跟温泉水似的,哪个男子能天天摸到,真是享不尽的福气。”

  鸿雁抬起妙目,泓光潋滟,肌肤皎洁,如有月光溢出,笑容灿烂无匹,仿佛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兴奋着。她樱红色的双唇张开,白色雾霭泄露而出,用此生最为动听的声音道:“这双手杀过你的父母,害你变成废人,以前有别的男人紧紧握过,以后的日子,还要与你相执偕老。”

  “咔擦”一声,一道血光闪过,鸿雁右手应声而折,郭树临目光冷冽,一块边缘尖锐的碎石不知何时已在手中,沉声道:“你这贱女人,再胡言乱语,我便要你吃些零碎苦头。”

  鸿雁颤抖着发出叫声,但随即笑道:“怎么,听不下去了?只是夫妻之间若要平稳度日,非得要开诚布公不可,还有一些事,我要你知道……”这笑声中掺着哭音,令人毛骨悚然。

  郭树临狠狠打了鸿雁一个耳光,鸿雁侧翻了两个跟头,在雪中躺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支撑爬起,脸颊已是红黑夹杂,足见郭树临下手之狠。

  “不许言语,乖乖跟我走。”郭树临声音似水温柔,道,“我还要将卖给窑子呢,毁了你这张脸,你叫我卖给谁去?”

  “呜呜哈哈……”鸿雁肿了半张脸,表情呆滞,嘴里含含糊糊,不知说些什么。

  郭树临大步上前,道:“你是执意与我作对了?那好,我便打到你听话。”

  鸿雁露出一丝笑容,竭尽所能,清清楚楚地道:“在梵净山那一晚……与你共度良宵的那个,并不是我……我找了一位贱女人……施展幻术……我自始至终,只属于另一个男子……”

  郭树临乍闻此言,似全不懂其中含义,呆在原地,神色木然,喃喃道:“这么说,你又骗了我一次……”紧接着,他脸露惊惶,踉踉跄跄后退两步,呼吸急促,道:“你说……那天晚上……和我一起的那个……不是你?”

  说着话,他表情怪异,似悲似怒,身子一蜷,竟是蹲在地上,身子发颤,抖如筛糠。

  鸿雁静静看着这一幕,不发一言。整个竹林间仅余郭树临呼吸与关节乱颤之声。约莫半柱香之后,鸿雁叹了口气,道:“郭……”

  话未出口,郭树临身形骤然暴起,如同一只巨大的乌鸦,向着鸿雁扑去,随着一声怒吼,鸿雁颈部斜斜裂开,鲜血喷出,在面前十尺铺出一条红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