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爱恨无常
�宫。”说罢,不由萧贱分说,拖着他上了辇轿,向着关雎宫开去。

  萧贱心知自己此刻身份乃是太监,坐这大轿甚是不妥,但见大玉儿脸色铁青,也不敢出言拒绝,只好正襟危坐于大玉儿身旁,一动不动。

  两人间一言不发,过了一会儿,大玉儿忽然将头枕于萧贱肩上,身子微微颤动起来。

  萧贱心下焦虑,暗道:“先转移她注意力再说。”于是斟酌词句,柔声道:“娘娘……这面见宸妃,为何要小的这卑贱之身……一同前往?”

  大玉儿不理不睬,自顾自抽泣,萧贱讨了个没趣儿,只好住口不言,谁知过了片刻,大玉儿忽然开口道:“我那姐姐……自幼与我关系最好……什么事都让着我……我俩从来不吵嘴,整日粘在一起。谁知……谁知……我先嫁给了皇上,不久后,她也嫁了过来。她一来,立即夺走了皇上所有的宠幸……两年前还为皇太极生了个皇子,皇上对她更是爱护,几乎片刻也不与她分离。我不知怎的,心中竟对她生出了嫉恨之情。”

  萧贱一听,心中隐隐觉得不妙,但此刻也不能不听,只好静默不语。

  大玉儿继续道:“我自幼便是这副脾气,凡是我得不到的,旁人也休想得到,于是……于是……我求多尔衮替我想办法。他便派人拿了根金针,去偏僻村庄中的天花病人身上挑破了水疱,将沾有疱中液体的金针带回。我寻了个机会,悄悄用金针在我那刚出生侄子身上划了个小口,果然没过多久,那小侄子便染上了天花,出生半年后便一命呜呼……”

  萧贱听得毛骨悚然,颤声道:“你……此言当真?”

  大玉儿不答,自顾自说道:“我那姐姐痛失爱子,自是一蹶不振。皇太极虽然爱她,但见她茶饭不思,了无生趣,久而久之也对她不抱希望……这般一来,我便成了名副其实的后宫之主……但也正因为此,我便有把柄留于多尔衮之手,无论如何也无法违拗于他……”

  萧贱心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大玉儿如此地位,虽怀疑多尔衮对自己下手,却也只能忍气吞声。”

  大玉儿说到此处,将唇凑到萧贱耳边,轻声细语道:“小泰子,我今日之所以要你与我一同前去,一来是生怕多尔衮在场,二来嘛……是我不敢面对我姐姐。但不知怎的,只消有你在我身旁,我便多了几分勇气,或许……便能与姐姐说上几句话了……”

  萧贱并不答话,叹了口气,默默将视线投往窗外。

  大轿没走多久,萧贱便觉轿身一震,继而一太监掀开轿帘道:“娘娘,关雎宫到了。”

  萧贱乖巧地先行下轿,扶住大玉儿,将她搀出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