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五) (2:54)
没了丝毫的好奇心,他实在是想不通,那样一个没大没小的制度里头,怎么可能达成行之有效的政策呢?

  “沈兄,在想什么?”

  听到冯煦的问话,沈曾植下意识的说道,“若是人人说话,岂不是与人人都不说话一样?”

  “那倒未必。关键看商量什么事。若商量的是利益,自然是越谈越乱。若商量的是怎么做事,反倒是集思广益。”冯煦答道。

  这话让沈曾植有点茅塞顿开的感觉,他抬头看着冯煦。却听冯煦继续说道:“就跟咱们这次商量怎么与王士珍协商,怎么出的错,为什么会错,怎么做才是正确的。这一商量就有了结果。若是这事最终能办成,陈文青拿着全部记录的内容回到他们的党委会与其他人一讨论,众人还能继续查缺补漏。更能反思其中不足之处。他们不仅是办事,更是学习。”

  沈曾植愣了一阵才答道:“冯兄说的是。”

  说完这些,沈曾植本想不再言语,却终究没忍住,他叹道:“我一直奇怪,我也见过些作乱之人。看史,作乱之人古今并没什么分别。皆是几个匪首,或趁天灾,或趁民变,就算是能振臂一呼有人相应,也不过是裹挟些百姓。而且这匪首平素里也都有些名声,断不至于从未听闻。而人民党之起事,竟是突然一群籍籍无名的小辈并肩而出。看他们现在治理地方的能耐,起事之前早就该有些名声,甚至声明赫赫也不稀奇。现在看,这些人竟然是边作乱,边学习。这可真的是闻所未闻。”

  冯煦听完,忍不住笑道:“那只能说严几道教出了个好学生啊。”

  沈曾植被这话逗乐了,“那严几道在北洋水师学堂当总教习,学生可更多。却没见教出如此出类拔萃的。否则的话……”说到这里,他觉得提及甲午海战的失利那就是背后说人坏话,沈曾植立刻闭口。

  冯煦本来也是开玩笑,听沈曾植有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他接过话头,“沈兄,现在你应当看得出,这些年轻人虽然颇具才华,却毕竟是年轻。任由他们干起来,定然会干出很多出格的事。我当时之所以决定出来做些事,其实是严几道求过我,让我出点力。在这些年轻人妄为之时,总得有人出来说他们。但现在看来,陈克虽然年轻,有时候办事也完全不靠谱。却是个肯听正言肯走正道之人。沈兄学识更胜于我,何不一起出来做些事?”

  “就人民党对地主士绅的凶狠手段,我实在是不能出来做事。”沈曾植叹道。

  冯煦听了这话也很是无语。人民党对待地主士绅的凶狠,从人民党生存发展的道理来说,的确讲得通。而且实际执行之后,无数百姓们也的确活过了水灾。然而这却并不是冯煦肯出来办事的原因。沈曾植被称为大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