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式各样的波线 (二十一)
�都是专人负责的。根据工作量来决定休息的时间。让大家都能够保证身体不会过于疲劳。

  看着人很多,却一点都不混乱,工作效率也得到了极大的提升。站在哪里没多久,眼瞅着一面墙嗖嗖的就起来了。严复没有玩过电脑,自然不知道在陈克看来,眼前的景象颇类似一些注意细节的建筑类游戏。

  转了这么一大圈,日头也开始西斜。四人干脆就在食堂吃了顿晚饭,严复与沈曾植都很注意的看,却没有说话。凤台县制度森严,从食堂那长长的打饭队伍里头也能看出来。陈克本以为严复和沈曾植会对排队有什么说辞,却没想到两人只是一言不发的吃了晚饭。甚至对饭菜里头每人一个的鸭蛋都没有提出任何问题。

  回去的路上严复又问起陈克对那些铁的打算,陈克也据实以告,制成农具分给百姓。严复读过陈克对货币“一般等价物”的论述。得知陈克准备建设现代银行来运营根据地经济,他很是热情。满清的国家货币管理就是渣,到了满清覆灭,现代国有银行都没有丝毫建设起来的迹象。严复听的津津有味。特别是对于“法币”这个国家推行的货币符号,以及现代银行的货币发行,流通,回笼,以及这种模式如何结合到凤台县现在的环境里头。严复极为有兴趣。

  沈曾植是个大儒,精通中西文化,却不精通经济与民政。听着陈克详细叙述怎么通过引进科学生产模式有效提高生产力,再通过现代银行发型的“法币”,让缺乏硬通货币的百姓有效的能够参与到交易体系当中。沈曾植本来就对陈克十分不满,陈克说的越有道理,他的反感和不安就越强。到后来,他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聚敛过甚。”

  陈克也不生气,他笑道:“聚敛过甚是指银行发行的货币不回笼。只是通过发行货币来榨取百姓的物资与劳动。可是根据地是通过政府提供各种服务和商品来回笼货币。人民付出了劳动,赚到了货币,然后通过交易购买了其他的服务和商品。就如同铁犁一样,人民若是非得弄跟木棍,或者干脆用手去耕种。我们也不强制人民买铁农具,但是人民愿意使用铁农具,我们的农具价钱也不贵,人民没钱还可以借钱来买。怎么能叫做聚敛呢?王者富民,霸者富士,仅存之国富大夫,亡国富筐箧,实府库。”

  沈曾植知道陈克最后引用的是荀子的话,若是按照陈克前面所说,倒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他是断然不肯称赞陈克的。所以干脆一言不发。

  陈克这话其实不是对沈曾植说的,他转向严复,“严丈夫,我们剥夺了地主的土地。因为在这个新的体系里头,如果有人靠了垄断土地谋取利润,那么等于是开了一个无底洞。百姓在这个交易体系里头的份额是越来越少。我们的这个制度里头,只有劳动者才能挣钱,才能致富。若是想靠了剥削别人致富,新制度是万万不会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