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摔盆
�安德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却也没再多说,走到条案边,略一犹豫,提笔在灵牌的‘福’字下面加了个‘顺’字。

  最后一笔刚落下,就有人惊呼:“丁爷的眼睛闭上了!”

  张安德明显松了口气,我却是一口气卡在了胸口,堵的难受。

  丁爷果然就叫丁福顺,这么说来,那个梦就不是巧合了。

  他说我带了一双阴煞,还说我就快死了,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张安德开始招呼人上香,可这时,怪异的事又发生了。

  香,点不着了!

  “香怎么又点不着了?这老先生不会是有冤枉吧?”桑岚小声问。

  这会儿我的脑子已经有点麻木了,点着自己的鼻子涩声对她说:“我才冤枉呢。”

  “你怎么了?”桑岚问。

  “你怎么知道老人家的名字的?”季雅云也问道。

  对着这娘俩,我欲言又止。不禁又想起了丁爷在梦里说的那番话:

  ‘一个是红袍子喜煞,一个是被火烧死的子母凶,被她俩缠上,你自身难保了!’

  季雅云被红衣鬼纠缠已经毋庸置疑。

  至于桑岚……

  见张安德和杨村长等人还在议论,我叹了口气,走过去指了指条案上的陶土盆:“先烧纸,后上香吧。”

  张安德微微一怔,把我拉到一边,低声说:“小兄弟,你跟我说说,你到底认不认识老丁?这到底是咋回事?”

  “托梦。”

  我好歹算是个阴倌,知道有些话必须点到为止。

  张安德眼皮一跳:“丁爷让谁给他摔盆?”

  我看了看桌上的陶土盆,再次纠结起来。

  这不起眼的土盆可是有门道的。

  按照习俗,这叫做阴阳盆,也叫丧盆子,这盆就是死者的锅。

  一般给死者摔盆的,必须得是长子长孙,是死者最亲近的人。

  要是没有儿孙,由别人来摔盆,那这人和死者就算没关系,也变得有关系了。

  我和丁福顺非亲非故,和一个死鬼攀这亲近干什么?

  张安德到底是处事老道,略一迟疑,拉着我来到尸体旁。

  “小兄弟,你看看丁爷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