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六章:叶隐
一般,周边的景物践行缓慢,如同流动的水色墨画一般。

  离他们二人及近的云长空瞪大双眸。

  然后有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他觉得自己的眼睛似乎出了些毛病。

  小桥依旧是那座小桥,流水依旧是那条流水,街道依旧是那条街道。

  或许对于那柳树静坐着的二人,四面的环境成了流动的风景图。

  可对于云长空来说,反倒是他们二人,那藤桌、藤椅、柳树,仿佛成了一张极为朴实单调画面,他们那方的颜色仿佛如同褪色的山水画,渐渐淡去,十分诡异。

  他分明距离他们二人只有几步之遥,却觉得异常的遥不可及,给人一种飘忽不定的感觉。

  他们明明就在眼前,但他却有种莫名的惊恐,胆怯,不敢踏出那及近的两步去靠近他们。

  云长空开始浑身淌汗,他睁大着眼睛看着眼前这幅怪异之象。

  然后转身看了看四周的行人,他们依旧面色如常的做这自己的事。

  溪边玩耍的孩童依旧嬉笑的打闹着,即便视线偶尔飘到这边也极为平静的收回。

  云长空的神色开始变得茫然,心中仿佛空落落的。

  他无言的,怔怔的看着柳树下的二人,仿佛在看另一个世界一般。

  穿过无数街道小巷,远处的皇城楼台之上。

  明黄色的身影静立在楼台之中,他的背脊挺直,仿佛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仿佛这世间没有任何压力能够压弯他的背脊。

  皇袍上的五爪神龙活灵活现,张牙舞爪,灵气逼人,仿佛随时会冲破布衫,遨游与九天之上。

  但再怎么逼真,那终究只是个死物,它只能安静的呆在那龙袍之中,成为至高无上的威严象征。

  而这位龙袍的主人,他的目光却代替了这龙袍内的神龙,流转至了前方的苍穹之上。

  他的目光深邃凛冽,口中喃喃道:“那小子终究还是遇上了他……”

  常年握着玉杆毛笔的手如今却端着一枚精致的青玉酒杯。

  酒杯中盛放的自然是美酒,只是这酒虽然泛着酒香,但却不是浓酒,清澈如泉,可清晰的看到杯底下的纹理。

  随着他看似无聊般的手腕轻轻一荡,酒面激起层层水波潋滟,透过清澈的酒水再难以看到杯底的纹理。

  因为酒面之上,倒影出了一个方寸之地柳树下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