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恩师孽徒
�做什么,谁知道呢?后宫中的女人就是这样,善良的时候,一直干干净净的,一旦起了个头,哪怕只是念头一闪,也就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了。

  秦琬既然这样说,就代表她已经很有把握,如此一来,沈曼自然不需要抚养庶子来稳定自己的地位,最好的做法便是万事不沾,任由她们去斗。这样既不需要承担责任,也不会背负罪孽。

  想到这里,沈曼眉头紧缩:“对了,李贤妃和常山公主,你说怎么办?”

  她之前对李氏和秦织一直是印象很好的,知道她们是受了秦绮的连累,现在却不舒服极了——嫡亲的母女姐妹,就算一个字都不吐露,难不成你们真连半点异常都没发现?若非恪郎命大……

  光是想想,沈曼就很不高兴,对她们也有了意见。

  “贤妃娘娘一向知礼守节。”秦琬沉吟片刻,才道,“至于常山,她和邵旸也分离了好几年,是时候团聚了。”

  沈曼不置可否:“只是如此?”

  虽然知道秦琬说的“回来”,便是明升暗降,不再给予驸马邵旸实权,沈曼仍旧不满意。

  没错,对任何有野心的男人来说,仕途戛然而止,从有作为变得只能混日子,都是不能忍受的,可这样的惩罚,是不是力度太小,有些不够呢?

  “不管是对一个妻子,还是对一个母亲来说,这样的惩罚都够了。”秦琬回答道,“她见我愠怒,仍敢站出来为房陵求情,虽说有些不识时务,到底心肠不坏。倘若常山冷静地与房陵撇清关系,我倒会看不起她。”

  作为一个妻子,因为自己的缘故,令丈夫本来好好的前程就这样断了,自然会痛彻心扉,哪怕如果没有她,丈夫本得不到这前程也一样。作为一个母亲,眼看着儿女一天天长大,自己却惴惴不安,唯恐当权者还在计较那件事……秦琬并不知道常山公主有没有察觉出房陵公主的异动,或许没有,或许有,只是不说罢,那就这样好了。她也没对常山公主做什么,一世的荣华富贵,安稳无忧,仍是给了,也只是这些了。

  想求再多,光凭血缘可不够,得拿出诚意来。

  沈曼不置可否,但也懒得和常山公主计较:“你说这样,那就这样吧!”

  与此同时,卢贵妃怔怔地坐在椅子上,心乱如麻。

  她的右手手腕上有个指甲盖大小的桃花印记,轻轻浅浅,却有种说不出的诱惑。而这位贵妃娘娘平素也有个习惯,就是去摩挲这块印记。

  这是她赖以为生的根本。

  皇帝为什么大难不死,其他人都不懂,她却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