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醉东风(2)
sp; 暖炉上不知几时温起的酒,晏清源瞥她一眼,转身取酒,留归菀一人在原地呆立。

  再进来,见她低首正默默收拾残案,晏清源上前,一把钳了下颌抬起,果真,一双眼目早通红一片,他佯做不知,笑着把酒盏递给她:

  “天凉,刚烫好的酒。”

  归菀摇头:“我不会饮酒。”

  她急于脱身,却又不知要往哪里走,晏清源懒得劝,径直捏了小嘴灌进去,一股热流火辣辣入喉,呛得归菀碎泪纷飞,身子倚着墙,不住往下滑,轻轻喘了起来。

  果然,一张脸都开成了柔媚的酡色。

  十五岁的少女,一只脚还在童稚里,可花姿已初现端倪,女人的娇艳乍隐乍现的,看的眼热。晏清源不由分说将她拉过来,俯身压到案上,一扬手,案上物件叮叮当当落了一地,连带着那幅坏了的丹青,晃晃悠悠垂了半边。

  归菀被水盂硌着了背脊,他又压得死,睫毛一扑闪,咬唇哭了出来:“我疼……”说着反手去摸索,晏清源看她眉头紧蹙,顺着她的动作,探到手中随即一掷,低声笑问:

  “还疼么?”

  酒劲冲,归菀不胜,眼中渐多了层醉色,昏昏沉沉去阻他的手,晏清源毫无顾忌地撬开她一点樱唇,将剩下的酒悉数迫着饮了。归菀不断下滑,裙子被掀了起来,晏清源将她软绵绵的身子往上提了两把,方抬起一条腿。

  这一回,许是酒力之故,只听得归菀闷哼一声,很快娇声呖呖地叫了出来,身子底下那幅雪竹图随着两人动作一点一点往下坠去,直到彻底瘫在地上,毁得透了,犹如揉烂的污纸。

  晏清源心满意足起身时,往后退一步,正巧踩在丹青上,低首一看,尽是汗津津的湿意,无声一笑,用自己的氅衣将神志不清的归菀裹了,抱到榻上,这才穿了件衣裳,往外室来拿亲卫送的几样军务。

  他整个人陷在烛光里,长睫犹扇,掩住了寒星样的一双眼,情、欲餮足后,思绪清明得如水洗,飘得极远:

  小皇帝践祚,不过十一岁,孝文帝往西边贺赖那里逃,难道以为贺赖就不会杀他?晏清源看着手底自晋阳来的父亲的信笺,慢慢敛了目中寒意,揉起两边太阳来。

  “世子爷?”那罗延不知何时悄声进来,在他跟前,试探唤了一声,晏清源眼皮不动,只从鼻间压出个“说”字。

  “已照着世子爷的吩咐,属下去打听了,柏宫的兵力比几年前又多了数倍,粮草储蓄的也足,他□□河洛大地可有些年头了,这回世子爷打淮南,他借口不助,如今也不出来亲迎,世子爷看,要不要�